我摆摆手,叫她俩不用担心我,又吩咐紫萱:“明儿个一早起来,你就去找管库房的妈妈,跟她说,咱们院里这只茶杯是二爷弄碎的,看着她记好了,别等着年底盘查起东西来,她账目弄不清,要混赖在咱们头上,从我的月例里扣钱。”
二爷本来要起身的,听我这么一说,他又坐了回去。
“你成日家只知道钱钱钱!”
骂了我一句,他就气呼呼地瞪着我,跟个置气的小孩一样。
我就不明白了,我喜欢钱有错吗?
他有本事,就去找惹他生气的人撒气去,跟我生什么气。
我还一肚子火气没地方撒呢。
我被南姨娘下毒,被卫可心陷害,被二奶奶跟她娘害得差点丧了命,又染上了毒瘾,我说什么了吗?
我的紫菀还丧了命!我找谁说理去!
这府里谁都有一肚子的委屈,可日子总要一天天地过下去。
我再如何委屈,也只能把委屈憋在心里,顶着一张笑脸,在二爷跟前小意奉承。
“二爷莫要生气,娇鸾不是咱们千户府的丫头,不懂千户府的规矩。”
我笑着迎上来,盯着二爷瞧了一眼,就故作惊讶地道:“呀,二爷怎么还没换过衣裳?”
又扭头问红杏:“灶房里可还有热水?若是有,就兑了温水来,服侍二爷沐浴更衣。”
红杏道:“先前姨娘身上出虚汗,已是沐浴了两回,热水怕是用完了,要现烧,小铫子上倒还温着一壶水,是预备着姨娘夜里吃水用的。”
“就用那个吧,倒进铜盆里端过来,我给二爷擦擦身子。”
回过头来,我又一脸歉疚:“二爷莫要嫌弃,我没想到二爷会来,院里就没预备齐全,下回二爷若是要来,可记得先叫人打个招呼,莫要像今晚一样,咚咚咚地砸门,把我吓了一跳,若不是身在千户府,我还以为是贼人闯进来了呢。”
我依偎进二爷的怀中,乜斜了娇鸾一眼。
这小蹄子还不知道自己错在何处,以为是我给她下了套,见我看过来,就朝我翻了个白眼。
我娇笑一声。
就这种货色,也敢说自己是专门学过伺候人的?
不过是供外头爷们儿寻欢取乐的东西罢了,她只需要曲意奉承那些花钱买乐的大爷,叉开双腿,任男人予取予求,男人们就觉得这个钱花得值。
又哪里懂得如何在内宅中揣摩一个男人的心思呢。
更何况,二爷又不是外头那些沉迷声色犬马的臭男人。
娇鸾那一套,二爷根本就不买账。
“莫要在我跟前做戏,”二爷揽住我的细腰,在我腰眼上掐了一把,“你的胆子还小?郑管事跟我说,你都敢杀人,这还叫胆子小?”
我觑着二爷的神色,知道他并不是真的生气,就越发装模作样,捧着胸口,挤出两行泪来:“二爷原来是要说这个……”
我一哭,二爷就皱眉头:“真怕了?”
他也不知道避嫌,当着丫头的面,竟把手从我的衫子下摆伸进去,摸了摸我的后背。
“方才丫头说你身上发虚汗,是怎么回事?怎的不去报给我知道?” </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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