势，是意志与力量的交融。
那他的势应该是什么？
他的力量之中，应该融入什么样的意志？
怀揣着这样的疑惑，楚牧一遍又一遍演练着所学过的所有技法。
“嗡——”
某一刻，斩出的利刃在虚空中飞速震颤，以极快的速度连续划过三道涟漪，令他猛地惊醒过来。
刚才这是…
楚牧眼中浮现出激动，努力保持方才的状态和感觉，再一次出手。
最初十次只有四五次能够成功，随着他施展的次数增多，成功率也在飞速提升，最后每一次攻击都能够造成三段力量叠加。
《九重山》，第二重山！
没想到他没感悟出武道之势，却误打误撞完成了另一种突破。
达到第二重山，楚牧的实力暴增五成！
“明天一早，我要再参加一次玉衡鸡的挑战。”楚牧眼中浮现出期待的神色，心中自语，“昨天底牌尽出，今天的我已经有了新的底牌。”
“嗷！”
菜狗憨憨的吼声从不远处传来，它和龟龟、小狗熊不知何时已经回来了，拥有强大感知能力的他清晰感受到了楚牧的实力再做提升，眼中也多了几分兴奋之色。
老大又变强了！
楚牧眼中带着笑意，收拢长刀朝小弟们走去。
该干饭了！
——
“嗯…”
感受到阳光穿过树叶的缝隙洒落在脸上，在万兽星进行复筛的楚牧悠悠转醒，而后快速检查了一下自身。
信物和其他物品都完好无损。
虽然知道安全区内其他人不敢对自己动手，但还是检查一遍之后，楚牧才感到安心。
看着已经重新升起的太阳，楚牧定了定神，将睡袋等物收拾好放回包里，背着包朝玉衡鸡的擂台走去。
玉衡鸡依旧穿着昨天的衣服，站在擂台边缘，在楚牧靠近擂台的时候，他若有所觉，朝楚牧投来目光，而后头套下的表情登时变得精彩了起来。
这个家伙，不会又要参加挑战吧？
不过紧接着，玉衡鸡定了定神。
就算这家伙参加，故技重施也不会有人买账。
毕竟，这种扮猪吃虎的伎俩也就只能用一次。
余光瞥了一眼场上正在进行的战斗，玉衡鸡消失在原地，再出现时已经来到其中一方面前，徒手捏住对方全力一击的武器，宣布了胜负方。
败方失落离场，胜方也没有头铁守擂，谨慎地选择离场，这让玉衡鸡心中十分满意。
真希望每个挑战的家伙，都这么配合。
刚冒出这个想法，玉衡鸡就看到了楚牧跳上对战台。
笑容不会消失，只会转移。
比如现在，它就从玉衡鸡脸上，转移到了楚牧脸上。
“我参加！”楚牧摸出三枚信物，笑呵呵地递给玉衡鸡。
玉衡鸡沉默一瞬，看向台下，“谁上台？”
凭借着昨天的表现，楚牧在玉衡鸡的挑战点也算是出名了，此刻他一上台，台下的议论声便此起彼伏，上台与楚牧一战的对手，则迟迟未出现。
看到这一幕，玉衡鸡眼中闪过一丝幸灾乐祸之色，“如果十分钟等待没有对手，直接视为挑战失败，信物不退还。”
“哈？”楚牧一脸惊愕地看着玉衡鸡，“这规则也太不讲理了吧？”
玉衡鸡双手抱胸，不予理会。
让你小子贪得无厌，昨天九连胜，今天居然还敢上台。
活该！
台下，一个背着两柄战斧的少年好奇地看着站在台上的楚牧，转头询问旁边的另一个男生，“这人很厉害？”
他是今早抵达玉衡鸡安全区的，昨天楚牧九连胜的事情，他并不清楚。
闻言，被询问的男生露出古怪的神色，“这人不是厉害不厉害，是他很会演。”
“昨天的时候…”男生大概讲了讲昨天发生了什么，而后朝双斧少年望去，“今天还敢上台，他很有可能还藏着实力，所以没人想上去尝试。”
原来是这样。
双斧少年露出恍然神色，紧接着眼中浮现出几分跃跃欲试，“有点意思。”
“刘俊熙你要上？”男生有些惊讶，旋即恍然，“是了，以你的实力，就算这家伙还有隐藏，只怕也不是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