淅淅沥沥的雨声不断。
雨幕中,车身晃动,水雾在窗户上晕染出纤细的指印,描摹着清晰的轮廓。
一双纠缠的身影燃出的热意,几乎要撕破雨夜的宁静。
男人眼角薄红,深邃的眸光锁定怀里温软的女人,他是掌舵者,执掌一切。
却纵着女人在他后背留下浅浅的指痕。
许久之后,冗长绵密的热意渐渐褪去,他毫不留恋的离开。
“从今天起,我们的关系到此为止,”男人嗓音里的那点欲味彻底消散,变成一贯冷漠。
苏眠一愣,直直的看他,“什么意思?”
薄宴沉长指扣好衬衣扣子,掩住胸口暧昧痕迹,“舒澜回来了。”
他穿好衣服,冷声道,“下去。”
不想要了就直接弃之如敝履,还真是薄宴沉的一贯作风。
助理赵苛见车门打开,忙撑着伞跑过来。
“带她去买药,”薄宴沉吩咐,“看着她吃下去。”
苏眠心口泛起丝丝疼意,毕竟睡了三年,多多少少掺杂了别的感情。
只是他们这种见不得人的关系,薄宴沉怎么会允许她有半点怀孕的机会?
“薄总放心,上个月刚打了避孕针,有效期三个月,另外我想确认一下,我们的关系结束,公司那边是否需要我办理离职手续?”
三年前,苏氏企业破产。
苏眠的父亲死于车祸,留下一个烂摊子,拖欠公司上百人薪水,那些员工日日堵在家门口声讨。
每天不停有催债的电话。
最大的债务公司就是薄宴沉的天盛集团。
那时候妈妈被病痛折磨,她求路无门,只能舍了尊严爬薄宴沉的床,而他似乎一时贪恋她的身子,大发慈悲的和她定了三年合约。
为了随时掌控住她,他把她安排进集团公司。
如不久前的欢爱,每天都要上演。
车上,办公室,停车场甚至她的公寓。
“公私分明,你不必辞职,作为三年的补偿,你母亲的医药费我会继续支付。”
苏眠长舒口气,她对这份工作还是很满意的,每月五万工资,年底还有年终奖。
这样的福利待遇,在申城可不好找。
成年男女,各取所需,她没那么清高。
“好的,多谢薄总,那明天的行程我稍后发到您邮箱里。”
她扬起清丽温婉的笑脸,随后开门下车,目光回看,便看到男人就那么靠坐在那,微阖着眼,几缕发丝凌乱的垂在额角,晕浅的灯光下,透出几分狂纵后的性感。
置于桌上的手机嗡嗡震动。
来电显示:舒澜。
他只扫了眼,薄唇扯出温和笑意,接听后,像是变了个人。
“明天几点的飞机,我安排人去接你。”
苏眠站在门边没动,几秒后,听到男人吩咐她,“明天下午四点去机场接舒小姐。”
公司都在传,舒氏集团的千金即将回国和薄家联姻,所以薄宴沉才要提前结束合约。
“好,”苏眠应了声,垂眸,掩饰那点淡淡的苦涩。
毕竟欲念到极致时,她也曾有过不切实际的幻想。
之后,苏眠拖着疲惫的身子回了公寓。
跟苏妈妈打了通电话,母女俩说了会话,确认妈妈的病情稳定,这才放了心。
在车上被男人要的狠了,她两条腿还颤着,洗了澡,没多大会儿就睡的昏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