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纷纷侧目。
在场的宾客,什么样的女郎没见过,美艳妖娆的,清纯孤傲的,温柔似水的,却从未有一个女郎,像款款走进来的傅安安那般。
漂亮到张扬,气势凛然。
盯着傅安安那张明媚绝艳的小脸,身上华美奢丽的旗袍和法式毛呢风氅,朱乾川眸光复杂。
和离后,她似乎过得更好。
“欲擒故纵的把戏玩得不错,如今我新婚,你后悔了?”他紧紧盯着那双水波流转的眸,唇角带笑。
可很快,笑意消失。
因为水波里,再也没有他的倒影。
傅安安神色冷淡,扬声道:“既然少帅诚意相邀,礼尚往来,我这里也有份大礼送给少帅。”
说完,对着身后的春雀吩咐,“把印好的账单分发下去,人手一份。”
“什么东西?!”
很多人被勾起了好奇心。
拿在手里,迫不及待看了看。
竟是少帅府三年来的开销账单,高达两万多块大洋。
还都是用傅小姐的嫁妆补贴的!
可如今……
少帅却休妻另娶。
唏嘘声一片。
朱乾川懵了,没想到傅安安会丝毫不念旧情,突然撕开少帅府的遮羞布。
“铁石心肠,你怎么敢?!”
傅安安从春雀手里拿过请帖,随手扔在了朱乾川脚下,黑眸染霜,“我孤身一人,什么都敢做!少帅,结婚请帖还给你,大礼送到了,你满意么?”
她扬了扬手里的账单,笑容狡黠。
欣赏过朱乾川羞怒交加的脸色,她欣然离开。
紧随其后的是一个个高官。
朱乾川是面子丢了,里子也没了,气得心口一窒,好悬没有晕倒。
……
沈逸风看完好戏,心满意足去督军办找厉枭复命去了。
“厉哥,你是没去,没看到傅小姐怎么搅风搅雨,砸了婚宴的场子,闹得整个少帅府不得安宁。朱乾川强颜欢笑,怕是气疯了,也不知道后不后悔和离。”
厉枭肃坐在办公椅上,正处理繁多的公文。
闻言,他好似勾了勾唇,“虎父无犬女,嫁人前,她就是傅家的掌上明珠,谁也欺负不得,不好惹。如今,她不过是做回了自己。”
见他与荣俱焉的模样,沈逸风忍不住笑了起来。
只要提起傅安安,泰山崩于面前也不改色的厉枭就无法淡定。
啧,千年老树开花了。
“傅小姐已经彻底放下朱少帅了,这下你放心了吧。”沈逸风打趣道。
厉枭眯眸。
沈逸风被看得头皮一紧,赶紧补救,“厉哥,以傅小姐的身世,地位,追求的人怕是要从这里排到法国。如今还没出头,是在观望少帅府的态度,你再不出手……”
见男人眼神越发锋利,冷凝。
他又道:“讨女郎欢心,时下最适宜送衣服珠宝汽车宅子,她们都认定了钱在哪里,心就在哪里。”
厉枭翻看公文,不紧不慢道:“她最不缺的就是钱。”
“她是傅师长的唯一千金,也是傅长卿唯一的妹妹,你觉得,她最在乎的是什么?”
“那还用问?当然是为傅师长父子正名。以他们的人品,我们都不相信他们会沦落为汉奸,傅小姐更不会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