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安安穿着明艳的红色旗袍,袅袅娆娆,消失在拐弯的墙角,绣在旗袍上腻白的雪片莲,也随风摇曳而逝,消失在他眼帘中。
“看来你早就认识她啊厉哥。什么时候认识的,怎么认识的?打从穿开裆裤起,我就跟你混,硬是没有看出来你心底的小九九,啧,瞒得可够深的。”沈逸风啧啧道。
厉枭转过身,厉眸微眯,大长腿狠狠踹过去,“滚。”
沈逸风劲腰往后拧,仓促避开。
见男人俊脸黑沉如墨,知道自己玩火上身了,连忙谄着脸陪笑。
“厉哥,这么漂亮的女郎,就该配你!那朱乾川舍弃掉傅小姐,迎娶那个长得丑还傲气的乔曼,捡了芝麻丢了明珠,少帅又如何,就是个蠢的。”
“你迟早会死在这张破嘴上。”
厉枭依旧沉着脸,表情不辨喜怒。
但浑身紧绷的气势,卸了大半。
沈逸风摸了把额头的冷汗,吁了口气,没胆子再调侃。
片刻后,他说起了正事,“傅小姐确实好,又美又飒,但她父兄是汉奸这件事,证据确凿板上钉钉,有点棘手啊。”
“先压着,所有的人证物证都指向他们,证据链太完美,反而失真,就像是有人特意设计好的。”
厉枭眸色微凝,“福广保卫战,一打三年,用整个华东四省堆砌的人力物力才险胜,这时候,一点风吹草动,都能引爆,后果就是三年征战的果绩化为乌有,重新陷入战火连天中。”
沈逸风点头,“难怪你一直压着不发。”
“我所了解的傅师长父子二人,并非贪生怕死之辈。”厉枭说。
“我也是这么想的,能生出那般利落果断的漂亮女郎,怎么也不可能当汉奸,只是可惜,战况太惨烈,连傅师长父子的尸体都找不到。”
沈逸风摇头叹息。
又说,“对了,厉哥,傅小姐的和离书,我回趟驻军办,签字盖章,一式两份的公文,交给傅小姐和少帅,以后他后悔,也无可奈何,我的预感贼灵,他迟早会后悔的。”
厉枭赞赏颔首,“行,你马上去办。”
两人话题中的傅安安,带上春雀走进海城最红火的“大世界歌舞厅”。
这里可以听戏,跳舞,打牌,打保龄球,喝洋酒。
是打探消息最好的场子。
以前傅安安陪着哥哥偶尔来玩过几次。
后来朱乾川耳提面命,不许她学那些洋派的留学女郎喝酒跳舞骑马打枪,她就收敛锋芒,再也没来玩过。
傅安安在前台定了二楼的包厢,巴洛克式的繁华风格,奢靡妖艳又浪漫。
推开玻璃窗往下看,整个一楼的大厅尽在眼前。
交谊舞翩跹,爵士乐激荡,简直心旷神怡。
终于和离了,傅安安心情实在好。
柔白手指端起高脚杯摇了摇,“干杯。”
“干杯干杯,庆祝小姐新生。”
春雀喝了几口洋酒,有点醉醺醺,仰头冲傅安安笑,“自由自在的日子,实在太好了。”
傅安安也畅快,“以后会更好。”
“会的,一定会更好,气死那些欺负小姐的。”春雀攥拳头,狠狠点头。
离开前,她们听到了一个还未登报证实的消息。 </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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