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孝和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
【他环顾了五人,最后起身道:“圣上,此事乃是和长平侯有关!”】
【长平侯叶牧,这个名字在众人耳中回荡。】
【老将霍海一声叹气。】
【文孝和继续说道:“长平侯私练兵甲,军中培养党羽,还于毫州内私下会晤拓拔宏宴。”】
【他的语气公正,没有丝毫的糊弄之意。】
【你闻言脸上却没有任何怒色,一片平静。】
【刘闻等人这才脸色稍缓。】
【这次祭天大典,叶牧也如期参加。你本有意留下他,与他叙叙旧,共话当年情谊。】
【你的父亲陆佳轩更是特意留他吃一顿家宴,然而叶牧却称有职务在身,匆匆告辞。】
【回想起当年,陆家军初创之际,叶牧即为首批四人之一,堪称元勋。】
【他性情豁达,于陆家军中,几无人不识其面。】
【当年有客人来,家中没有好酒好菜招待,叶牧杀了家中的唯一的耕牛款待。】
【他对你的父亲有救命之恩,年纪又与你相当,因此陆佳轩曾多次想收他为义子。】
【父亲称赞他:“豪气过人,能文能武,长相俊郎。”】
【在当年虎牢关的日子里,每逢年过节,你和陆羽都会回去叫上叶牧一同欢聚。】
【你和叶牧的关系也算是极好,曾多次共同经历生死。】
【你与叶牧,虞许等人,更是在虎牢关对着黄天厚土立下。】
【“扬名天下,开创盛世”的誓言。】
【在其城楼举杯,喊着“生死与共”。】
【后面历经多次大仗,最后定鼎黄河。】
【收三洲之地,黄龙府门前。】
【你辞官修道之时,叶牧却怒发冲冠,于陆家军中公然指责你“迂腐”、“妇人之仁”。】
【“只需起兵十万,你陆神洲何尝不能问鼎天下?”】
【你却只是淡然摇头,不置可否。】
【叶牧愤然摔下头盔,怒骂道:“陆神洲,真是孬种!”】
【当时,贾符等人闻此言论,为之震怒。】
【你安抚贾符,随后和陆羽离去。】
【分道扬镳!】
【回想起当年终南山,那封“岁在甲子”的信件,也是由叶牧牵头撰写。】
【此刻,章煜已将一份密折呈上,其上密密麻麻地记录了叶牧近几年的所作所为。】
【你细阅其内容,发现与文孝和所言并无二致。】
【你目光扫过在座的封海平、霍光、刘温以及章煜四人这四人,当年曾与叶牧同帐共眠,情义深重。】
【若换作他人,或许早已大军压境,不会拖延至今。】
【但此刻,众人都静待你的决断。】
【你转向章煜,沉声问道:“叶牧治下,可有欺压百姓之举?”】
【章煜闻言,微微沉吟后答道:“根据水银探子所呈情报,并未有此类记载。”】
【你接着追问:“那可有中饱私囊,将毫州视为私家库房之事?”】
【“叶牧是否确有私通外敌之铁证?”】
【章煜摇了摇头,并无确凿证据。】
【最后,你问道:“毫州目前可有动乱之兆?”】
【未等章煜开口,文孝和已抢先答道:“圣上,毫州这几年百业兴旺,税收在几州之中名列前茅。”】
【章煜似乎是听懂其意,不确定道:“可是,我们对此去信多次,叶牧也不愿意来燕王府,甚至都不愿意回信。”】
【你看着六人道:“明日我去一趟毫州。”】
【文孝和连忙劝阻道:“圣上,你可是万金之躯,怎可轻易涉险?”】
【你笑了笑道:“无妨!一人去得!”】
【“攘外必先安内!”】
【霍海等人深知你一旦下定决心,便难以改变,不过也是舒了口气。】
【若是燕王认为叶牧有叛乱之心,叶牧便再无生机。】
【对于你去毫州,他们并不担心。】
【在燕地,没有人会举兵反抗燕王。】
【就在这时,一名蒙面的黑衣人敲响了暖房的门,贾符和虞许也随之走了进来。】
【是水银的探子连忙禀报道:】
【“四国使团在毫州遇袭!”】
【章煜等人闻言,大惊失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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