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罗浮眼里,就算是尸魂界,现在要派人过来,也不应该是卯之花烈才是对。
毕竟,那些新生代,不了解当年静灵庭刚刚建立的时候,卯之花烈尚未加入护庭十三番队的时候,那可是被誉为,空前绝后的大恶人。
别而不提,仅仅是在好斗,好杀这一点山个,就注定了,一旦让卯之花烈过来,一个不好,就会使双方大打出手的结果了。
理论上,在静灵庭没有处理好无形帝国的问题之前,不可能对罗浮这个灵压恐怖到震荡三界的敌人动手才对。
别的不提,一旦静灵庭对罗浮动手,那些还没有解决的无形帝国,万一出来针对静灵庭的话,结果必然是腹背受敌。
真正正确的做法,应该是先解决无形帝国的威胁。
甚至这个威胁都不需要是战争形势的,哪怕是暂时安抚下无形帝国,也能够让静灵庭抽出手来针对罗浮。
当然了,最佳的做法,其实是和无形帝国联手。
只是,当年友哈巴赫,可是被山本元柳斎重国这个总队长,亲率护庭十三番队,剿灭了近乎于所有的灭却师,即使是友哈巴赫自己,也被打的在重伤,足足千年才勉强恢复过来而已。
这种深仇大恨,再加上彼此之间,立场、理念等等层面上的敌对。
对于静灵庭来说,攘外必先安内的做法,着实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
可再不济,也不应该让卯之花烈来啊。
光是看当初,罗浮叛逃的时候,和卯之花烈大打出手的情况,就应该足以明白,他和卯之花烈这位队长之间,根本就没有多少旧情。
这种情况下,还让卯之花烈过来,就连罗浮都有点想不通,静灵庭到底是怎么想的了。
难不成真以为,靠着零番队,和护庭十三番队的力量,就能够和罗浮对抗吗?
“罗浮大人。”看到罗浮一副皱眉沉思的样子,蓝染道:“是否需要拒绝卯之花烈队长的求见呢?”
回过神来,罗浮摇了摇头说道:“不用了,让卯之花到虚夜宫的大殿等我吧!我现在也有些好奇,山本老头子到底是怎么想的。”
看到蓝染听命离去,罗浮意味深长的看了蓝染一眼后,很快来到了虚夜宫的大殿之中。
刚进入大殿之中,罗浮一眼就看到,宛如大和抚子一般,气质温婉,从外表上,任何人恐怕都想不到,面前这个女人,竟然在千年前,会是尸魂界空前绝后的大恶人。
察觉到罗浮的出现,卯之花烈的目光中带着几分狂热看向了罗浮的方向。
“罗浮席官,久违了,或许,我现在应该称呼你为虚圈之王?”
“卯之花队长说笑了,不过是一个暂时的栖身之所罢了。”罗浮可没有兴趣跟卯之花烈讨论自己身份的问题。
毕竟,他现在更想知道,卯之花烈或者是让她来拜访自己的静灵庭,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来到了大殿之中,高高在上的王座之上坐下后,罗浮道:“卯之花队长,山本总队长派遣你过来,难不成是想要跟我和谈?”
卯之花烈笑着摇了摇头道:“静灵庭是不会和叛徒和谈的。”
“叛徒么?”罗浮晒然一笑,对于尸魂界对自己的定位,罗浮是很清楚的。
虽然他的确背叛了尸魂界,但在这个世界里,实力才是一切的根基。
除非静灵庭有充足的把握能够战胜自己,否则的话,顶多也就是在口头上占占便宜罢了。
“罗浮。”卯之花烈话锋一转,语气突然变得亢奋起来,道:“你知道吗?你留给我的这些疤痕,我现在全都留着。”
在这一瞬间,卯之花烈表现的简直就像是一个病娇一样。
但罗浮却是知道,卯之花烈不过是在期待着,一个能够在正面交手之中,战胜自己的存在罢了。
当然,这个战斗,不是靠斩魄刀的能力,而是靠真真正正宛如野兽一般的厮杀,是剑术上的对决。
别忘了,卯之花烈可是还有一个名字,卯之花八千流,一个自诩掌握了八千种剑术流派的剑术强者。
在之前的交手之中,罗浮展现出了让卯之花烈都为之眼前一亮的剑术来,当然了,更关键的是,罗浮靠着这份剑术在,真正给卯之花烈留下了比当年更木剑八更多的伤痕来。
在罗浮之前,卯之花烈可是一只用长辫发型,遮住自己胸口上,那差点被穿身而过的疤痕。
这道疤痕,正是更木剑八留下的,而在罗浮之前,卯之花烈也一直期待的,未来有一天,更木剑八能够真正成长起来,成长到能够战胜甚至杀死自己的程度。
而罗浮却是让卯之花烈看到了另外一种可能。
虽然罗浮和更木剑八之间的区别很大,但在卯之花烈眼里,他们俩却是各自走上了两个不同的极端。
更木剑八,就像是真正的野兽一般,在战斗之中,拥有着惊人的战斗直觉,当初卯之花烈胸口上的那道疤痕,也是在跟被更木剑八以惊人的战斗直觉留下。
罗浮就不一样了,他就像是一个疯狂汲取战斗智慧,虽然不知道这些战斗智慧,他到底是怎么得到的。
但卯之花烈却是有种直觉让罗浮将那些来历莫名的战斗经验,彻底消化吸收,那么一跃之间,在剑术之上,他甚至能够达到乃至于超越自身的造诣。
这次卯之花烈主动请缨来见罗浮,可不是为了完成静灵庭的任务。
她的目的很单纯,就是和罗浮战斗。
若是能够在战斗中将罗浮斩杀,也算是弥补了自己竟然没有察觉到,四番队中还有罗浮这样一个野心勃勃,而且实力惊人的叛逆。
而如果卯之花烈死在了罗浮手中,那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作为尸魂界空前绝后的大恶人,卯之花烈根本不在意他人的性命,甚至她就连自己的性命也不在意,她在意的是战斗,是窥视自己八千流之上更高的剑术造诣。
罗浮神色古怪的看向了卯之花烈。
虽然他的确理解卯之花烈的意思,但……现在卯之花烈的话,实在是有点惹人遐想了。
罗浮的神色古怪,丝毫都没有引起卯之花烈的在意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