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临时工们的第二次见面了。
不过对于冯宝宝和张楚岚,他们却是第一次见到。
毕竟之前,临时工们聚集起来,出现在龙虎山山下的时候,张楚岚和冯宝宝,已经成为了罗天大醮的参赛人员。
大家顶多是知晓他们的存在,但见面,现在却是第一次了。
一袭金色的长发,除了一马平川的胸前和脖颈上并不明显的喉结外,简直就像是一个活泼少女般的王震球,主动凑到了冯宝宝和张楚岚的身边。
“你们两个,那个是华北的?”
“这还不简单吗?”肖自在只是一眼之间,就瞬间分辨出了张楚岚和冯宝宝彼此的身份来。
随手朝着冯宝宝的方向一指,道:“刀。”
手臂一挥,再次指向了张楚岚,肖自在紧接着说道:“操刀人!”
“咦!?”王震球兴致盎然的说道:“好像还真是这样啊,一把刀,一个操刀人,有趣。真是太有趣了。”
意味深长的看了张楚岚等人一眼,王震球的视线,很快落在了廖忠的身上。
实在是,此刻出现在这里的,只有廖忠但却没有临时工,那个沉默寡言的陈朵的存在!
要知道,真正的华南临时工,不是廖忠,而是陈朵那个小姑娘啊。
甚至于,某种程度上,廖忠和陈朵之间的关系,也和张楚岚,冯宝宝一样,前者是操刀人,后者是刀。
而现在,操刀人来了,刀却不见了。
王震球脑海中,瞬间闪过了无数种念头来。
“老廖,你这边什么情况?”叼着烟的徐四,吊儿郎当的看向了廖忠。
廖忠摸了摸自己的胸口,脸上浮现出了一抹苦笑来。
“老廖。你说话啊。”老孟心中突然萌生出了一股不好的预感来,凝视着廖忠,语气中满是急切的道:“陈朵呢?她人在哪儿?”
深吸一口气,廖忠道:“关于陈朵,我会亲自向董事会解释。’
“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老孟的脸色,瞬间一片惨白。
对于陈朵,老孟内心之中还是极其心疼的,毕竟,当年陈朵是被他亲自从药仙会的基地内抱出来的。
当时那个小姑娘,面无表情,完全被人当成工具训养的记忆,愈发让老孟,对待陈朵多了更多的怜悯和关怀。
“陈朵她到底怎么了?”老孟声音有些哆嗦道:“难道……难道……”
廖忠似乎有些心烦意乱,没有理会老孟的追问,而是来到了徐四的面前,道:“别自己抽,给我一根!!”
徐四一怔,作为公司七大区的负责人,他和廖忠见面的时候虽然不多。但却也知道,廖忠已经戒烟有一段时间了。
而烟酒这样的东西,无论是戒还是再次沾上,对于一个男人来说,都意味着自身的生活,心思遭到了巨变。
徐四所知,廖忠一辈子连婚都没结,那么,现在能够对他造成这样打击的,肯定是被他当成女儿养的陈朵了。
哪都通的七个临时工,每一个都有着自身的问题,单独放在社会上,要么无法自己无法生存,要么让别人无法生存。
而陈朵,无疑就是后者了。
“老廖!”徐四的神色瞬间变得严肃了起来,道:“你别乱来啊,那个叫陈朵的小姑娘,现在到底怎么样了?”
“徐老四,我都说了,我会跟公司这边解释,怎么?你难道管着华北那摊子事情还不够,连华南也想插手?”廖忠满是不爽的看向了徐四。
“老廖,你这逮谁咬谁啊?”徐四白了廖忠一眼,随手给廖总丢了一支烟,说道:“我这不是担心,你犯错误吗?”
“什么错误,也跟你华北没关系。”明明接了徐四的烟,但廖忠却依旧没有半点好脸色。
看到负责人之间的争执,王震球眼珠一转,道:“对了,我们这次的任务,到底是什么情况?怎么大家明明好不容易上了山,一转眼,又要下山了,公司总的给个说法吧?”
“你就是大名鼎鼎的西南毒瘤,王震球吧?”徐四瞥了王震球一眼,道:“公司自然有公司的想法,作为临时工,你们只需要乖乖的执行公司的安排就够了。”
一直沉默着的黑管儿,突然手腕一震。
黑管儿仿佛得到了什么通知一般,道:“走吧,这次的负责人正等着我们呢。”
众人先是一怔,随后很快反应过来。
这次的负责人任菲,本身就是华中的区的负责人,而黑管儿,正是直属于任菲的临时工了。
刚才黑管儿手腕上的动静,并没有瞒过众人,大家自是感受到了。
“看来,任菲这边还给配了点好东西啊!”徐四饶有兴趣的打量了黑管儿那被长袖帽衫遮挡的严严实实的手腕。
淡淡的点了点头,黑管儿一副不知可否的样子。
一踏入临时指挥所,哪怕是性格跳脱的王震球,也感受到了这个地方的严肃性来。
三步一岗、五步一哨,荷枪实弹的卫兵,那杀气腾腾的眼神,让几个临时工和负责人,清楚的感受到了,这次任务的与众不同来。
要知道,就算是当年剿灭药仙会的时候,公司这边也依旧没有和国家方面联系。
可现在,这般荷枪实弹,杀气腾腾的士兵,绝对不是什么花架子,甚至稍微想想,就不难感受到,公司乃至于国家层面,对于这次的任务到底是何等的重视了。
一直以来,公司之所以有国企之实,而无国企之名,就是因为,对待异人,国家不希望以世俗的武装力量,直接进行干涉。
甚至为了维系稳定,还专门在异人群体之中,选拔出了所谓的十佬外。
可眼前的景象,却是让在场的重人,俱都感受到了,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味道。
以现在异人的实力,真让国家较真的话,区区总人数加起来,都不过只有几万人罢了。
真让国家认真,什么先天异能,神通法术,在国家力量面前,都会被碾碎。
归根结底,异人在国家层面上,不过是一群容易犯错的群体罢了,就算是要针对,也应该讲究规矩。
可当国家将异人视为和普通人对立的群体,那么打击起来,就根本不需要证据,也不需要讲规矩了。
针对刑事案件,需要讲究证据,但针对叛乱和敌人,那就只需要一个坐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