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
辅导员离婚了。
“啊?她老公这就同意离婚了?”
周思凝就在他身边,吕总也没瞒着。
听到这个无缝衔接的八卦后,她忍不住感叹起来。
“小周,注意你的用词,是前夫。”
“啧啧,你这一巴掌,把人家婚姻都打碎了。”
周思凝啧啧称奇,指尖隔空点了点吕锦程的大手。
“我也只是起了一点微不足道的小作用而已。”
吕锦程耸耸肩,不置可否。
“她离了婚,关关她应该可以松一口气了吧?”
自打开庭结果不理想以来,乐盈律所负责郭敏洁离婚案的团队可操了不少心。
诉讼材料重新组织,上诉状着手撰写,方方面面的工作全都准备就绪。
眼看上诉期限15天就要到了,但当事人却没有联系她们继续走诉讼流程的意思。
再一问,人家已经离婚了!
“这几天忙的呀,我一眼都没见到她。”
周思凝小嘴一扁,自己拿出个印花杯,盛满温水嘬了一小口。
“怎么,几天不见想她了?”
“嗯有那么一丢丢。”
女孩小幅度地点点头。
自打开学以来,两人虽说不上形影不离,但也没有这么长时间不见面的先例。
这几天关永仪一日三餐都在律所,有李素英教授撑腰,她根本不用担心平时分。
法学院那几门专业课,根本没人点她的名字。
衣食住行全都有着落,睡觉也在自己江南家园的独居小窝,关永仪忙起来甚至都没回学校。
被迫天天吃食堂的周思凝胃都小了一圈,确实有点想她了。
“你呀,可真粘人。”
吕锦程拉长了声音,笑眯眯地凑近了她,用调侃的语气促狭道。
“哦!人家又没粘伱!关你屁事啦!”
周思凝下巴一扬,樱唇微微嘟起,水盈盈的桃花眸狠狠瞪了他一眼,一副气鼓鼓的样子。
吕锦程这人简直讨厌死了!
他觉得我粘人?
印花杯里的余水被倒进垃圾桶,她把杯子放回原位,起身走出圆弧形前台,不忘继续对他翻了个白眼。
今天都不理他了!
“哎,那你粘我一下试试呗?”
吕锦程挠了挠头,嘴角画出一道弧线。
说出这句话的他目光清澈,像极了不谙世事的少年。
“?”
原本想去另外一边的周思凝,停下了脚步。
“我这个人你知道的,很双标的啦。”
吕锦程对她招了招手,笑着补充了一句:“你粘别人我重拳出击,你粘我”
“你怎么样?”
不理他的决定早就被抛到了九霄云外,周思凝忍不住追问。
“我就只能半夜在被窝里偷着乐了。”
男人的声音并不大,只有附近的人能听得清。
前台除了她和他,只有咖啡师田伊在单手拉花,后者抿住嘴,竭力控制着表情,装作什么都没听见。
两位老板聊天聊得好好的,怎么突然画风一转.
成了公然打情骂俏?
妈呀,打工人听不得这个!
“想得美!我才不要!”
周思凝梨窝甜蜜,嘴角跟着弯成漂亮的上弦月,仿佛她笑一笑,漫山遍野的风声都要消息。
她本就是典型的冷白皮,被吕总几个回合逗下来,不由得脸颊晕染,像是在雪花中打上了天然腮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