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说话呀?”
张远见刘茜茜哭成了泪人,赶忙起身。
一旁的杨密心中吃味。
“小龙女一哭,他便着急了……”
张远从未见过她如此神情,便加着小心询问道。
“我刘阿姨出事了?”
不远处的正在焦急寻找着什么的刘晓丽突然打了个喷嚏。
“不,不,不是我妈妈。”茜茜用手背抹了抹眼泪。
“那是谁,叔叔出事了?”张远盘算着,老安身体应该挺硬朗的呀。
“没有,我爸妈都好着呢。”
“那不会是……”张远摸了摸下巴,随后拍了拍自己的天灵盖:“难道是我死了?”
“我想不出第四个人会让你哭的那么伤心了。”
“呜呜……呵呵呵……”
张远的话让她破涕为笑,鼻涕泡差点没出来,红着眼眶嗔怪道。
“你死了我才不伤心呢。”
“谁爱伤心谁伤心!”
这会儿杨密也走了上来,轻声询问道。
“发生什么事了?”
刘茜茜见这位刚认识不久的新同事来到身旁,立马止住了眼泪,故作出镇定状,却依旧眉头紧锁。
“没什么的。”
呦!
你个小娘们还有两幅面孔……张远轻笑着摇了摇头。
刘茜茜是个尤其好面的女生,她并不会在所有人面前都展示出自己脆弱真实的一面。
可能除了老妈,姥姥姥爷外,也就在他面前会稍微“放肆”一些。
来了外人,她便立马收起了情绪。
“说说吧,到底怎么了?”张远耐着性子问道。
“没什么大事。”这会儿,刘晓丽来到了几人面前。
“就是CANDY丢了。”
“谁?”张远挠了挠头。
“你老弟!”刘茜茜用怨念的目光瞅了他一眼。
“我老弟?”
“我的那条雪纳瑞!”刘茜茜见他真不记得了,便提起嗓门说了句。
“狗老弟啊!”
张远很无奈的揉了揉眉心。
有钱人是不一样啊。
丢条狗哭成这样。
穷人家死个孩子都不带这么伤心的。
张远想起了头天拍戏时,在化妆间附近见到的那条狗子。
茜茜说她已经养了好几年,这回特意将它带在身边的。
现在狗子失踪超过十二小时,现在快半夜了还没回到身边,自然很伤心。
就像是心里缺了一块。
刘茜茜又是个情感比较丰富饱满的人,年纪又不大,自然会伤心难过。
“张远,你平时最有办法了,能不能帮我找狗狗。”刘茜茜拽着他胳膊,用含泪的小眼神望向他。
“我想想啊。”张远直犯愁。
丢狗也找我,这还是那我当寻回猎犬了。
“你家的狗子,体型不大。”
“应该暂时不会有生命危险。”张远琢磨到。
“体型大不大和生命危险有什么关系?”小龙女不解道。
“体型不大,就没什么肉。”张远语气平和的说到:“没什么肉,被人抓去吃了的概率就小些。”
刘家母女俩听完他的话,顿时混身起鸡皮疙瘩。
他不说,两人还从未往这个方面想过。
现在一提,便更害怕了,心脏直抖。
刘晓丽一直对张远有些忌惮的原因也再此。
与那些出身优渥的年轻人见到社会黑暗面时的厌恶后假装视而不见,尽快远离不同。
张远对这些事的态度,一直都是两个字。
坦然。
见过,接受,不会去刻意回避。
他的身上有种危险的气息。
而张远的第一反应为什么是杀狗吃肉这事呢。
这还得说他的老本行。
前世的工地上,一只百十来斤,体健貌端,一看便知品种不赖的阿拉斯加误闯他在在的工地现场。
两位中年民工见到狗子后,喜笑颜看的用两个馍馍逗着玩。
家犬自然没有什么防备心,还觉得挺有意思。
待狗接近后,一位工人拿起一根高空作业用的安全绳往狗脖子上一套,随后一挂一拉。
有大半个成年人那么高的巨型犬这就被吊到了一旁的钢架上,不出两三分钟便吐出舌头,被活活勒死了。
而后不到一小时,便成了锅中的一盘红烧狗肉。
还招呼作为领导的张远一块吃呢。
待到一位漂亮的女主人来附近焦急找狗时,看到两位工人面上带着的嘲笑之色,他才反应过来。
无论你是花多少钱买来的,有多疼多宠,多把它当家人。
但在某些人眼中,这狗就是块肉。
就像你家千宠万宠的宝贝女儿被拐卖到山村后,也就是个生育工具一样。
不同人眼中的世界和事物是不同的。
高层和底层的残忍也是不同的,高层更擅长伪装,底层则更加**裸。
刘茜茜想到自己的狗子还有被人吃掉的可能后,差点没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