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儿点头道:“按理说是这样的。”
李承乾接着道:“那就对了,夏收过去之后,就让许敬宗与杜荷忙起来。”
看到她凝重的神情,李承乾笑着道:“这不是东宫的产业,东宫不参与经营。”
宁儿颔首道:“这些事殿下做主就好,过两天就是七月初七了,陛下要在曲江开设游园。”
“孤知道了。”
翌日,李承乾早早去上朝,入夏之后,早晨来的更早了。
还是踩着就要开朝的时辰,不早不晚,准时准点地来到太极殿。
在朝班上站定之后,随着太监的一声高喝,大唐的皇帝来到了太极殿。
今天的早朝,朝班上明显空缺了许多位置,舅爷早就不来上朝,属于一种在职但处于退休的状态。
今天的早朝也少了很多老面孔,反而多了一些新面孔。
比如说现在站出朝班讲话的人,就是新面孔,他叫马周,是新晋的监察御史,现在更是朝散大夫。
还有刘洎,高季辅等人,皆是最近才出现在朝班。
下朝时,李承乾与往日一样,揣着手等太极殿的群臣走得差不多时,这才迈步走到殿外。
站在太极殿的台阶前,目光掠过一片开阔的平地,远处便是承天门。
今日的早朝又说起了七月初七的七夕节。
其实自诗经传世以来,自汉以来七月初七一直都是个很美好的节日。
后来呀,白居易的一首长恨歌,让七月初七变得不那么美好了。
也罢了,至少现在的七月初七还是美好的。
走下台阶,又多了几步,见到自己身侧还有影子跟着。
又走了一段距离,这个影子还在跟着。
回头看去,找到这个影子的主人,便是皇叔李孝恭。
李承乾停下脚步,稍稍行礼道:“皇叔,你跟着侄儿做甚?”
李孝恭脚步快了几分,道:“打牌!”
李承乾道:“皇叔,孤平日里不玩这个游戏的。”
“伱若是早点与老夫说这个游戏,也不至于老夫连着一个月输给他们十贯钱。”
“怎么了?难道皇叔输的钱让东宫赔吗?”
“倒也不用,有些事要与你说。”
“嗷……”李承乾了然道:“皇叔,崇文殿请。”
李孝恭快步走到东宫旁的崇文殿,按照惯例,一篮子的面条,还有些羊肉,多了一份梅干菜。
先是坐下,还没动筷子,李孝恭啧舌道:“听说那个游戏出自你手?你自己怎么不玩。”
李承乾在皇叔的桌边盘腿坐下,倒上一碗开水,准备放凉,“因为没有对手。”
“口出狂……”
李孝恭欲言又止,将准备说出来的话又咽了下去,盯着这个侄子莫名有些犯怵。
悻悻地拿起筷子,他笑道:“算了,怕传出去老夫欺负你个小辈。”
李承乾端坐好,道:“皇叔想要与孤说什么?”
李孝恭夹起一些梅干菜,放在嘴里嚼着,道:“这个菜不错,怎么做的?”
“那您多吃点,腌得不太好,有点过咸,别一口吃太多。”
“你还记得当初那个因为赵节之事,你反悔之后弹劾东宫的那个言官?”
李承乾淡淡道:“他不是死了吗?”
李孝恭冷哼一声。
李承乾皱眉又问道:“大理寺不是结案了吗?人是自尽的。”
李孝恭看了眼四下,压低声音道:“不是自尽的,那是被你姑姑害死的,你姑姑为什么要害死他?”
李承乾沉默不言。
他又道:“你姑姑怕得罪了高士廉,你舅爷是吏部尚书,掌官吏升迁,怕因此影响她丈夫的仕途,只能杀人灭口。”
本着吃瓜,看热闹的心态,李承乾神色平淡,又觉得有些惋惜,摇头道:“为了仕途,不惜杀人,姑姑好厉害的手段。”
“这件事又被马周捅出来了,真是笑死老夫,你姑姑家多半要完了,你舅爷那吏部尚书的位置要成你舅舅长孙无忌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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