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海杰隐隐有种预感,但是又不敢肯定这就是曾宪勇的车。
于是他带着复杂的心情,打算上去一探究竟。
谢海杰乘着电梯,来到陈娜所住的605房间,当看到陈娜房门的缝隙里并没有光线透出来的时候,他重重松了口气。
“看来是自己想多了啊,那肯定是别人的车,陈娜都没在家。”
谢海杰内心有些庆幸,然后走近两步,蹲下身子将买的玫瑰花放到陈娜门口。
“这样陈娜一回来就能看到了,她那么聪明,一定能看出这是谁送的。”
这束玫瑰花里面有19朵,恰好能表达他“永远爱你,此情不渝”的含义,这是他下班后特意到花卉市场买的,应该没有女人能拒绝这种鲜花吧。
谢海杰放下玫瑰后,正准备起身,却忽然听到房间内有些窸窸窣窣的声音,他下意识皱了皱眉,第一反应是陈娜家里进贼了?
要不要直接报警?
谢海杰耳朵贴近房门,打算确认清楚后再报警,不然如果是陈娜自己在家那就搞了打大乌龙。
不听不要紧,一听谢海杰整个人都傻了。
屋内传来密集的打牌声音,
关键里面还传来女人若有若无的喘息声。
谢海杰听力不错,再加上这种出租屋隔音本来就不好,他完全可以确定这是陈娜发出的声音。
“曾宪勇,老子日你妈!”
谢海杰发出一道撕心裂肺的声音。
曾宪勇那个狗日的明明说自己跟陈娜什么关系都没有,可是现在都已经切磋上了牌技?
老子真是信了你的鬼话啊!
此时的屋内,陈娜正抵着鞋柜。
而沈远正在做冲刺,忽然屋外传来谢海杰的骂骂咧咧的声音,把都他吓了一跳。
沈远见过谢海杰两次,能分辨出他的声音。
谢海杰这个二货都已经跟陈娜分手,还来多管什么闲事?
但是谢海杰刚刚好像在骂曾宪勇,跟自己应该没什么关系吧。
沈远也懒得搭理谢海杰这个傻逼,继续加快了速度。
谢海杰听到里面加快的频率和加重的力道,手里的拳头攥得更紧了,曾宪勇这个狗日的明显是在向老子示威啊!
听着屋内此起彼伏的打牌声,谢海杰抓心挠肝般的难受。
曾宪勇,老子日伱祖宗八代!
谢海杰在门口来回踱步,内心焦灼难安,有些想要敲开房门
可是
谢海杰忽然清醒的意识到一个情况,陈娜已经被别人吃得干干净净,他是彻底没有机会了。
更何况陈娜已经跟自己分手,维信电话都全部拉黑,摆明是要跟自己断开所有联系,自己又有什么资格来管这种事呢?
难道又跟上次一样跟人打一架?
谢海杰苦笑着摇摇头,上次还好曾宪勇没继续追究,要是真的报警搞不好会被怎么处理,打架终究是不理智的,况且也不能解决问题。
想到这里,谢海杰目光顿时变得呆滞,无力的颓坐在地板上,良久才缓缓吐出一句:“娜娜,记得让他”
沈远在屋里听见都觉得好笑,这个谢海杰看来比他想象的还要深情。
不过,这关你屁事啊?
你他妈还真是管得宽啊!
呆坐良久,谢海杰颓然起身,默默坐着电梯下楼,来到了一家便利店,无力的说道:“老板,来一包华子,再来半打乌苏。”
一分钟后,谢海杰手里提着六瓶乌苏,兜里揣着一包华子,离开了这个伤心之地。
今晚发生的事情,让他的心如同刀绞一般,他下定决心,要忘了陈娜这个女人。
便利店老板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他看到谢海杰离开时落寞的背影,忍不住感叹一句:“这是个有故事的男人啊!”
而此时,陈娜的公寓内,沈远和陈娜刚刚结束了一场酣畅淋漓的运动。
陈娜双颊绯红,扶着墙壁,步履踉跄的走到沙发前,无力的坐下。
在沙发上,坐了好一会,她才恢复过来,抬起迷离的目光问道:“刚刚我好像听到外面有什么声音,是有谁在敲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