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账,他们怎么敢的。”
“这是要造反!”
“去他妈的天下大同,这是要给我整个剑南道挖坟,来人啊,老子要亲自去天雄关!”
“杀了那群狗niang养的。”
大殿内,出离愤怒的怒吼声传荡,随后碎成几片的纸张碎屑纷纷洒洒在殿内。
烛火摇曳中,一个魁梧人影,呼啸如风,大步冲向殿外。
几道人影瞬间拦住暴走的副指挥使。
“指挥使,您息怒,息怒。”
“天雄关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有手下赶忙那些纸张碎片招来,摄入手中。
那魁梧人影如同怒狮喘气,狠狠甩开几位麾下中郎将。
“你们自己看。”
有人当即施法,将被撕碎的秘信复原,几片纸花上下飞舞,几个呼吸后,恢复成原状。
当几人看清信笺上的内容,当即脸色一变,有的手指着,一阵惊怒。
“这这这…….”
“好大胆子,把天雄关分化而治,这不是造反,而且这是我蜀地连通中原的要塞,贼子岂敢。”
“谁给它们的胆子!”
几人看了后,也是暴跳如雷。
“给我点齐兵马,本使要出城。”副指挥使阴沉着脸,声音带着凛冽杀意。
留守锦官城的几位中郎将,虽说也想和指挥使一起杀上天雄关,但作为副将的责任,不忘提醒主将,不要被愤怒冲昏头脑。
“指挥使先莫要着急,天雄关局势变幻,这些人肯定是蓄谋已久,敢如此大胆,挑衅我整个剑南道,这绝对不是几个关内世家敢干的事,背后定有其他手尾。”
“当务之急,是弄清楚这几个跳出来的世家、山门背后还有什么,真要争斗,如今其他地方正在平息这一波妖乱,我司力量分散,反而容易陷入囹圄。”
“如今镇守大将正在魔国前线坐阵,江镇守使坐镇幽门关,震慑十万大山,大人乃道司肱骨,万不得有失啊。”
几人劝说,分析当前局势。
整个剑南道如今乱成一锅粥,现在又来了一个趁火打劫的,而且是那些所谓的自己人给自己背后插刀子,很难不让人出离愤怒。
“呼”
长长呼了一口气,副指挥使终于冷静了一些,声音变得几分难看,
“传令,让第九山中郎将陈渊,便宜行事,查明那几个冒头的家伙背后还有哪些人。”
这一句话他说的很不顺畅,似乎咽不下这口气,最后面色一狠,戾声道:“若是受到了委屈,该杀就杀,整个剑南道道抚司给他兜着。”
“八百里加急!带过去!”
“他们应该已经出发了!”
“是!”
……
此时,远在数千里的黑山地界。
第九山兵马,正在休整。
在白帝城点兵一百大几十号人后,第九山如今在大概三百二十来号人马。
其中,职位最低的小旗官,普遍修为在炼气小成,统领五人小旗的总旗,修为境界在练气大成,总旗之上的百户,普遍在练气圆满,有一两位突破了体玄,而原属校尉,只有三位,体玄圆满。
总的来说,四位校尉,二十一个百户,五十来个总旗,两百来个小旗官。
显然建制不完整,残缺一大半。
虽然还有小兵,和受了重伤的,留在锦官城,当初接令因为是急行军,第九山出动了所有仅存小旗官以上的甲士。
总的来说,相当于大体建制全部在这儿。
而按照伐山军每一山的建制,每山之下,应有最少十位校尉统领的兵马,也就是最少一万兵马。
陈渊听手下校尉说了,他们这一山,在八部魔国的前线被打残了,前中郎将也战死。
他接手的就是第九山幸存的残兵。
此时,第九山的那些老兵,修整间,有的打坐吐纳,有的拿出佩制长刀,口里吐出真气,洗炼刀芒,有的兵甲则拿出一颗颗灰黑色的药丸,扔进马匹嘴中,个个都忙活着自己的事,也不说话,纵使许多面露疲惫,行事也颇有章法。
唯有那些新加入的兵士,一时不知道如何,急行了一天,脸上疲惫,也不习惯这种沉沉的气氛,觉得这气氛有些压抑。坐立难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