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中郎,裴指挥使要见您!”
陈渊听到这位大人的名号,心中一动。
虽然素未蒙面,但自己出任中郎将就是这位的意思,他心里早有了准备,而且授封观礼这个事,应该也是这位的手笔,得问个清楚。
而且,说起来,他出任中郎将后,东奔西走,眼下局势瞬息万变,得多为自己考虑考虑了。
这第九山的兵马建制不全,他总得找这位指挥使哭哭穷,尽快把自己手下的力量壮大起来。
心中念头快速转动,陈渊想到了许多,随后开口,
“好!”
说完,随后转头对那一路跟随自己转战几地的三百多兵马,“你们先退下吧,跟本将来回跑了上万里,许伱们休整几日,本将有事自会召集。”
“是!”
陈渊这才转头,对传令兵道:
“带路!”
接着,陈渊便跟着传令兵,飞上了云顶峰。
此时,黄昏残阳,夜色很快落下。
……
锦官城,因为占地面积极大,分十八市,三十六坊,似乎也遥遥对应域下治理的三十六府。
西城,安阳坊,有一处占地规模颇为庞大的府邸坐落。
正门前,朱红漆瓦,石狮镇门,牌匾上写着“云府”二个烫金大字。
入夜,云家议事大厅中,人影坐落,气氛显得几分阴沉。
大厅正中,站着两道人影,大厅外,几个人影,正被府上家丁按跪着。
赫然是赵家父女,以及其从安宁县带过来恶赵家下人。
而大厅四周,坐着一道道人影,每个椅子后,还站着几个年轻男女,这些人或者脸色阴沉,或是眉眼带着戏谑,亦或者神色带着陌生,打量着大厅内站着的赵家父女。
主座上,坐着两人,一位八字眉,下巴一点胡须,脸型方阔,身穿靛蓝绣禽袍。另一位,则气势雄浑,面圆耳大,鼻直口方,腮边一部络腮胡须,体壮腰阔,腰缠一块玉带。
两人正是云家大房云方庭,云家二房云楚雄。
两人也是云家屹立在锦官城的根基,两人皆是第四天关,老大第四天关道兵境,老二道种境!
其余分裂两边的则是云家剩下几房。
此时,云家大房,二房,一个脸色平静,看不出喜怒,一个眉头紧皱,不怒自威。
“姓赵的,你好大一张脸,当年凭着一副皮囊,几句花言巧语,拐走我小妹,现在还有脸回来,手无缚鸡之力,就是你害死我小妹,你该死。”
云家三房,率先开口,带着怒气汹汹,看向赵之言。
“就是,这次老夫人开口,也是看在小妹骨肉的分上,姓赵的,你怎么敢踏入我云家家门的。”又一房开口,带着浓浓的讥讽。
陈年旧账,再次翻开,要说多恨,是假的。时过境迁,云家在锦官城也算是一个大姓,当年发生那一桩事,就像是穷小子拐走了千娇百惯的富家千金,在云家看来是一件很丢脸的事,此时再提起来,对赵之言这个一无是处的外姓人,更多的是鄙夷,感觉压低了他云家的门槛。
要不是老夫人在,他们连门都不让这对父女进。
“赵某,对不住,咳嗽,对不住各位!”赵之言多年以后,面对这些已经成为一方大姓的云家,似乎想起亡妻,脸色发白,眼眶有些发红。
“父亲!”赵云萝能明显感受到这些“叔叔伯伯”,对父亲的鄙夷,对自己的打量,再看了看,一进门就被云家人强势按着跪下的丫鬟,下人,眼底爬上了一股情绪。
“诸位叔叔伯伯,母亲当年说并不后悔嫁给我父亲,父亲已经尽了力,并为此落下了残疾,云萝斗胆,问各位长辈,凭什么用已心度量他心。”
她语气温婉,却透着一股刚气。
“大胆,好没规矩!”
三房拍椅,怒眉张目。
然后有小辈站出来,声音带着一丝讥讽:“这位乡下来的妹妹,也不知是有胆识呢,还是没教养,竟敢顶撞伯伯们说话,好威风呢。”
眼见,气氛越来越僵。
云家大房终于开口,“好了,老夫人已经定下,你们就不要多言,眼瞎,你二人的住处安排。”
说着,看向左边,“老三,你去安排。”
却见三房不高兴,摆手:“大哥,我们这一房人口众多,你也不是不知道,没地方让出来来了。”
“四房呢?”
“大哥,我也没有位置让了!”
“…….”
一时,几房纷纷推让。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传进来!
“让他们住我那房吧!”
话落,只见,一个身穿盔甲的人影踏步走了进来,身上充满煞气,引得大厅微微一静。
都在想,这位常年随伐山军征战的家伙,怎么回来了!
“天生,你说什么?”
“我说让他们一家住我那房。”
盔甲人影再次重复。
“为什么?不行!”有那房的人力气反对。
却见这道盔甲人影,猛然一盯,“就凭他们父女给我们将军递过饭,就这么简单,还需要我重复吗!”
这话一落,大厅顿时陷入古怪的气氛,但没人出声反对了,几位长辈则是面色陷入沉吟。
而说话的间隙,大厅外转角,一个角落,云卓生偷偷往里一望,面色一喜。
还是这位兄长说话好使!
更确切地说,是那位中郎将好使!
因为刚才这位难得回来的兄长正好从第九山归家,他就把之前的事给这位兄长说了一声。
才有了这样一幕!
而他之前向那位表妹承诺过,说有事找自己么,这不,自己也出了一份力!
本章已阅读完毕(请点击下一章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