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分钟后，卡特捋了捋散乱的头发，顶着一只熊猫眼的她再次冷静了下来。
“下次别打脸。”她淡定道。
“好。”
夏洛将右手放在身后，“尊老爱幼，只要你冷静，我总会选择其中一项的。”
“说正事。”
卡特转身点击虚拟电脑，夏洛眼前的屏幕浮现出复杂的数据对比图。
“班纳博士发现，黑色的脊柱其实和人类的脊柱完全不一样，其中没有任何DNA信息，但有一种很特别的物质，它们能够促使人体细胞在极短的时间内完成新陈代谢，从而达到类似于不死之身的效果。
而且这个过程对身体没有任何副作用，但因为细胞的新陈代谢速度太快，特别的物质会加速人类细胞产生进化。”
“进化？”
夏洛皱眉，“你前男友变身的样子好似和进化没什么关系。”
“他不是前男友。”
卡特郑重解释，“在他即将成为男友的前一刻，他杀了我，所以这不算。”
“好吧，九头蛇队长应该等跳完舞再杀你.我错了，我闭嘴，伱继续。”
发现卡特的眼神不对劲，夏洛伸手捂嘴。
卡特眼神警告着，解释道：“因为进化的速度太快，人类的身体很难承受，所以很容易出现畸变，也就成为了史蒂夫那个模样。”
“巴基也植入了黑色脊柱，他的畸变过程和史蒂夫有些不一样。”夏洛道。
“巴基？”
卡特皱眉，“那家伙不是吞下了变异蜘蛛吗？”
“那家伙是克隆体，两个星期前是真正的巴基把我带走了。”
夏洛简单陈述了一遍巴基的异变过程，卡特若有所思。
“我猜是因为黑色脊柱会对不同个体适当调整进化方向，也可能是因为体质不一样，导致进化后的畸变呈现出不同的外在表现，这点还需要班纳博士继续研究才能得出最终结论。”
“神盾局除了班纳博士，就没有其他的科学家了吗？”
夏洛想到刚才班纳的绝望表情，“我感觉他快碎了。”
卡特也是有些无奈，“我们已经在接洽其他的世界顶级科学家了，像班纳博士这种拥有七个博士学位的天才少之又少，也只有他才有能力发现黑色脊柱的秘密。”
“好吧，你们的要求还挺高。”
夏洛看向实验台的黑色脊柱，若有所思道：“如果我们的身体强到足以承受这种进化，是否意味着我们可以使用这东西提升生命层次？”
“有可能，但不建议这么做。”
卡特道：“班纳博士还发现，黑色脊柱里的特殊物质似乎没有具体的载体，似乎是凭空出现的。”
“凭空出现？”
夏洛摸了摸下巴，“这么说，黑色脊柱很可能只是一个媒介，输送特殊物质的媒介，一个类似于空间传送的装置。”
卡特点头，“我也这么想过，但班纳博士也无法判断黑色脊柱输送特殊物质的原理是什么，我们的猜测也毫无依据。”
“就算没有依据，但还无法证明黑色脊柱里的物质对我们没有好处。”夏洛道。
卡特摇头，她轻点虚拟屏幕，上世纪的资料一一浮现在夏洛眼前。
她开口道：“我获得了神盾局一部分权限后，发现早在上世纪，科学战略局就已经发现了类似黑色脊柱的东西。
他们出现在一些很特别的人身上，其中就包括了九头蛇之前的首领，约翰·施密特。”
“然后呢？”
“我们发现他们都有一个特征，那就是在一开始的时候，他们并不是野心家或者邪恶的家伙。”
听见这话，夏洛挑眉。
“你的意思是，他们是在移植了黑色脊柱后才性格大变，成为了邪恶的人？”
卡特叹息，“有可能，所以我从来都没有怀疑史蒂夫会叛变，他真的是一个很好的士兵。”
夏洛仔细观察眼前的资料，发现移植了黑色脊柱的人数刚好有九个，不由心中一动。
“九条黑色脊柱，这就是九头蛇的起源？”
卡特明白夏洛在想什么，她道：“九头蛇的标志是一个骷髅头加上六条章鱼触手，而上世纪找到的六条黑色脊柱都是从他们的成员体内发现的。”
夏洛脸色古怪，“章鱼是无脊椎软体动物，他们用章鱼触手代表黑色脊柱，会不会太草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