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阁老的次子严绍庭,想求亲我的次女。”
“很久以前,就听闻陆都指挥使的女儿都有倾国倾城之姿,上门提亲的把铁木门槛都踏碎了。
如今连徐阁老、小阁老二位阁老都惊动了,想来,陆家女果真不凡。
得亏徐阁老的长子、小阁老的长子娶妻早,不然,我看二位阁老都愿意让陆家女当自家的长房正妻。
我记得,陆都指挥使的长女是嫁给了成国公嫡长子朱时泰了吧?
勋贵国公、柱国大臣,都折节相交陆家,好福气,好福气啊!”吕芳笑着恭维着陆炳。
一句恭维。
就如一把尖刀,狠狠地在陆炳心头剜一下,吕芳说完,陆炳都快站不住了,浑身上下冷汗直流,整个人好似刚从水里捞出来的。
早不求亲,晚不求亲,偏偏在锦衣卫获得考成法稽查、考核权后,严家、徐家都来求亲了。
这哪求的是亲啊?
这分明求的是陆家人的命。
真要答应了严、徐两家的求亲,嫁了女,陆炳的覆灭,恐怕只在旦夕之间。
虽是一奶兄弟,虽救过皇上的命,但陆炳对这位皇帝奶兄弟是了解的。
在皇权面前,那喝过的奶,那救命之恩,不值一提。
“我这就回去婉拒徐阁老、小阁老的求亲,长女那,也劝说和离。”陆炳表达着忠心。
尽管是面对着吕芳,但他习武之人的直觉告诉他,这个回答,皇上也在听!
不仅拒绝严家、徐家的求亲,就连早嫁给成国公府的长女也和离。
以当前锦衣卫的权势,再赔礼道歉一番,想必成国公府会同意的。
“常言说的好,“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小国公朱时泰和令千金大婚后,琴瑟和鸣,全京城都知道,陆都指挥使这是说的什么话,哪能轻易和离,这不是造孽吗?”吕芳摇摇头。
再是反攻倒算,也不至于反倒早就嫁人的陆家长女身上,陆炳有些惊弓之鸟了。
“吕公公教训的是!教训的是!”陆炳望着吕芳满眼感激。
意识到错误的陆炳,急着和吕芳告退,从另一个方向出玉熙宫。
顺手的,让两名锦衣卫到禁门前,把满脸是血,昏厥在地的罗龙文给带上。
这是皇上钦点“谋大逆”罪,当“凌迟处死”的罪官,这样一来,倒省了锦衣卫登门下驾帖抓捕了。
吕芳转过身,走进大殿里,虽然看不见禁门那边了,却还能听见那边一片哭声。
朱厚熜换上了那件黑色龙纹花边袍服,头上依然束着发,只系着一根玄色的绸带,盘腿坐在蒲团上,正看着手中一道奏疏。
一顶偌大的香草冠静静地摆在他身边左侧的茶案上,那口铜罄摆在他身边右侧的紫檀木架上。
朱厚熜看完了手中那道奏疏,往矮几右侧那筐已看过的奏疏筐里一扔,“既然想见朕,何不亲自来?
山不见我,我自去见山,吕芳,代朕走一趟,去请阁老们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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