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却没喝酒。
她再次看向左辰方向,面露笑容:
“没想到今日还有贵宾从村外来,何不共饮酒?同作乐?”
举杯向左辰。
霎时间,四周村民们截然停下了自己的动作,孩童停止了吵闹,老人停止了交谈,青壮年们特停止了吹牛打诨,皆是齐刷刷的回头,看向左辰众人。
而他们脸上也都带着完全相同的笑容。
嘴角微微上,露出八颗牙。
从喧哗热闹忽的变成静若死地,周围只剩下了夜间的风吹过的低啸。
“何不举杯?”
“共饮桃酒!”
老人苍老开裂的嘴,姑娘红润水灵的唇,年轻人略显发黄的牙齿,整个村子所有人的唇齿在同一时间上下相碰,高声呼唤
如此场景让肖长成魂不附体。却瞧见来这的两个人并无什么异色,安然和白裙女子对视。
“你这酒可不怎么好啊。看起来浑浊,估计着用料不佳,太脏,我就先不喝了,怕生病。”
左辰朝着彩衣那边伸出左手,掌心向上,彩衣立刻明白了左辰的意思,马上把腰间别着的酒葫芦取下来,弯腰,毕恭毕敬的放在了左辰手掌心上。
接过葫芦,左辰打开瓶盖,取了面前一个空碗,倒了一小盅进去,随后端起碗往前微微一推。
“我这酒倒是不错,今天乡亲们逢喜事,理应敬乡亲们一杯,请他们尝尝好酒是什么滋味!”
轻轻翻碗,把酒水向外一撒,透明的液体直接连成了一线天。
酒碗液体明明不多,可随着江辰动作,却似如汪洋一样,滔滔不绝。
转瞬之间,好似浪潮一般的液体便泼向了所有村民。
他们还保持着整齐划一笑容的村人们在沾到这碗中酒后皆是发出凄厉惨叫。
血肉如暖雪消融,露出皮下森森骨骼,紧接着骨骼也化作一阵白烟,盘旋升上半空。
这一碗酒泼下去,可谓是鬼哭狼嚎,惨叫连连,只一阵风吹过的功夫,原本满座的村民截然消失不见。
空中传来了声气泡被戳破的响动,四周繁荣明朗的景象烟消云散。
哪里有什么因贵人来而做盛做强的桃树村。
四周分明是连乱葬岗都算不上!
一大片空地荒地上摆满了香烟,里面燃着的香被泼的熄灭,观音土也混成了一块一块的泥巴,烂成坨。
白裙的女子也完全没料到这一幕,她像是被谁用铁锤敲了胸口,脸接连猛变,本白皙的脸更变得惨。
张嘴,女子咳嗽两声,用手拂过嘴角,低头一看。
掌心已然出了一滩血。
她眸中露出惊讶:
“道长当真好本事啊,我于徐州走了这么长时间,还是第一次看到有人单靠一口酒就破了我的阵仗。”
“小计而已,不足挂齿。”左辰把酒葫芦还给彩衣。
女人听到左辰这话,反倒有点窝火。
你这小技直接把我筹备了这么久的阵法给破了,那我是什么?
废物吗?
压下心中火,女人又问:
“我没听瞧见过道长面相,不晓得道长可有道号?”
“我一介道士罢了,不必追究什么道号。”
左辰没有回答女人问话,反问道:
“倒是你,行事鬼祟,是想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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