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两个衙役瞧见了他,便迎了上来:
“欸?来者何人?”
少年郎不多废话,拿出来了块令牌,上面龙飞凤舞刻着“威”字。
这是威王行走的铁牌。
看到这铁牌,衙役们哪还敢拦他,急匆匆就跑进去找荀知县报信,时间不长,知县便出来亲自迎接少年郎。
“胡先生!许久不见,甚是想念啊!”
“荀知县,上次你说要请我喝的好酒还没兑现呢!”
两人面见,倒是亲切,却看懵了一边衙役,不知道知县什么时候认识了这位大人物。
邀请进入正堂会客,胡姓少年胡文一眼就看到桌椅板凳上塞满了各色杂物,都是些文书相关的东西。
荀知县略尴尬:“刚才还在处理公务,房子里有点乱,多担待,多担待。”
“倒是无妨。”
胡文也不拿自己当外人,直接就走到了桌子前,垂头看去,发现这上面写的大多都是乞儿帮相关的事情。
“我看案册上说,县里最近闹帽妖,看样子你是已经寻人除掉了,查到了乞儿帮身上?”
“胡先生果然厉害,一眼就瞧出来了因果。”
荀知县叹道,把这两天发生的事情尽数告诉了对方。
讲完之后,胡文却是瞪着眼睛抓耳挠腮。
“伱说来了位道士?”
“是。仙风道骨,道韵颇高,能看出我城隍法身,虽然没能见他动手,但听同行人描述也是手段超群。”
“……我在徐州也碰到过一件妙事。”
“啊?”荀知县反应了一下:“也是位道士的手笔。”
“是。”
胡文把落山的事情尽数告诉了荀知县。
“一息灭满山恶鬼,只手削十尺山头?”
荀知县目瞪口呆。
“我怀疑有夸张成分,毕竟鬼城里面都是灵魂,脑子不清晰。但就算说的有偏差也不会差太多。确实是位高人。”
言到此处,胡文笑了起来:
“这位道长也像是阵清风,吹到人身上能够扫去人的疲惫,吹到尘土上反倒会扬起一阵乌烟瘴气。幽州内是有些肮脏货色,之前他们藏在下水沟里,不好找,现如今倒是漏了头。待回去见叔父,把这群邪人一网打尽!”
……
幽州山多,林子也多,有不少密林都没什么人去过,只有砍柴的和打猎的可能会在最外层绕一绕。
在幽州西南处,有一处宽大林子,和徐州、井州接壤,被称之为大密林,更是此中之最,里面有山、有水、有树林,面积极大,进去了却又容易迷路,假如没有点本事傍身,容易导致大密林当中一路鬼打墙,活生生饿死在里面。
但也因为其特性,总有些隐居的、刚成精的、抱团取暖的和见不得光的住在其中。
有一博戏村便是如此。
这村子在大密林接近外围处,比起幽州更近井州,相对比较好找。
这村子内一不耕作,二不打猎,三不经商,全村人全靠着骰子和叶子戏过活,附近十里八乡有名的赌鬼全在这堆着。
有钱的赌钱,没钱的赌命。
村中有户偏楼,是个小坊,没有骰子,只有走狗,专门建了个大户后院,挑选上好的黄狗训练,看谁跑得快。
可这走狗就像是斗鸡,需要花时间养,有闲心的高端人才会玩的,在这村子里反倒没那么受欢迎。
现今,后院也只有两个人在玩。
两个男人,一个花面郎君,脸上像涂了厚厚一层油蜡,比起化妆更像是带了个面具;一个行脚商人,背了个竹篓,里面都是各色小物。
他们每人面前都放了一只狗,花面郎君是白狗,行脚商人是黄狗。
“昨日耍的怎么样?”行脚商人问。
“不怎么样,耍大了。差点让道士逮到打死。”
“我就说那道士厉害吧,直接把我的邪佛坏了,还把大荒打死了,你偏要去耍,可别把命丢了。”
“活着不耍那还有啥意思?耍死了是我水准不够。而且咱要耍,就得在这种高手面前耍,这才刺激!”花面郎君却直摇头:“闲话少扯,放狗!”
两人同时撒手,手里的狗蹭一下就窜了出去,绕着后院跑了一周,又呼哧带喘的跑了回来。
黄狗快一步,行脚商人赢了。
“喏,给我颗心脏。”行脚商人伸手讨要。
“死狗,回去就炖了你。”
花面郎君骂了一句,从袖口里掏出一把刀来,直接对准自己胸口刨了下去。
只见他划开胸膛,里面整整齐齐七颗心脏,同起同浮
……
“道兄,就在前方。”
无为山人伸手指远处,左辰从驴背上正坐,顺着山人手指方向看去。
不远处有户村子,村子旁有座矮山。
道观似乎就在矮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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