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啪啪”两声,温如茜当即倒地不起!
习武之人的手劲不是闺阁小姐可以承受的,温如茜当即眼冒金星,口鼻流血,发髻也散乱低垂。
“茜儿!”李香云哀嚎一声,过去抱住怔怔回不过神的女儿,“王爷,王爷这是为何呀……!”
见陆绎澜没开口,是白云潇出来回话。
“温三小姐辱骂未过门的王妃,伤损王爷清誉。论理当鞭笞五十,念着今日是王妃的葬礼,不宜见血腥,这才轻饶。”
陆绎澜凉凉地接过话茬,嗓音不大,却掷地有声。
“本王未婚妻的丧礼,自然要大肆操办。你们有何异议?”
三言两语,不怒自威。
李香云面色“唰”一下白了,死死捂着温如茜的嘴不叫她哭闹出声,皮笑肉不笑地应和道。
“王爷所言极是,本就是要风光大葬的。只是我这小女儿一时误会说错了话,府中上下怎么有人敢轻慢王妃呢!”
温思尔看着这一幕幕,不觉挑了挑眉。
还真叫她蒙对了?
陆绎澜虽不喜欢痴傻的未婚妻,但也不会平白让人折辱了她。
她趁热打铁:“王爷说的话你们可都听清了?为示尊敬,府中上下都得大声哭丧!”
温如茜的脸色好像吞了只苍蝇一样难看,让她给那个傻子哭丧?丢死人了!
可再一看陆绎澜的神色,有万般不甘也不敢出声了。
李香云袖下的手悄悄攥紧:“是……”
陆绎澜朝白云潇抬了抬下巴:“你留下监察。凡有哭丧时躲懒的,一并照藐视本王处置。”
接着,目光又落在温思尔身上。
“你,跟过来。”
两人来到院外的古树下,温思尔存了几分警惕:“不知王爷有何吩咐?”
陆绎澜的眼神中饱含审视意味:“温思尔真的死了?”
适才灵堂上纸钱、花圈、棺材……一应丧礼用物具备。
给活人办丧礼,可是最忌讳的。
温思尔面带伤感:“下官又何必欺瞒王爷。家妹是真的已经走了,否则,我也不会给她操办丧事。”
温思尔笃信人定胜天,什么晦气她都不怕。那棺材里也真的放了她曾经的贴身衣物。
陆绎澜没说话,夜色浓沉,他的面庞在月光下看不出情绪。
忽然,他自袖中取出一个小瓷瓶:“拿着。”
温思尔不明所以,打开一看,瓷瓶里是一粒粒小丹丸,有一股浓重的兰麝气味扑面而来。
温思尔想也不想,笑道:“这是刺芹白花丹?王爷怎么知道下官的喜好?多谢王爷。”
她倒了两粒径自服下,眉眼含笑,仿佛吃到了什么人间美味。
陆绎澜眉心微微一动。
温承明喜吃刺芹是白云潇打听来的,刺芹气味浓郁,甚少有人能接受。
眼前人吃得津津有味。
温思尔忍着咳嗽的冲动:“王爷还有什么事么?”
陆绎澜转身欲走,走前回头深深看了她一眼,似乎要把她看穿一般。
“好好操办温思尔的丧事,改日,本王还会登门。”
温思尔低下头:“下官恭送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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