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正殿。
深夜,灯火通明。
贺兰楚石一脸羞愧的站在大殿中央。
“蠢货,堂堂东宫千牛,右内率,竟然跑去平康坊跟人争风吃醋,还出手将人打死,你好大的官威。”
“这事明日传到侯尚书那里,孤且看你如何跟你丈人交代。”
李承乾真的是想杀掉贺兰楚石的心都有了。
不怕神对手,就怕猪队友。
史来多少败亡,都是从猪队友这里崩盘的。
要不是杀贺兰楚石影响太大,李承乾直接就将其一箭射杀了事。
“殿下,臣知错了。”
“我也没想到,那厮竟是如此不经打,只是想拳脚几下,让其知晓些厉害,谁想到他就这般被打死了。”
李承乾训斥道:“你也是真蠢,打死了人,不赶紧跑,还待在那里作甚,真以为大唐律法闹着玩的?”
贺兰楚石连忙解释道:“那厮走的时候,还好好的,谁曾想过了还未有半个时辰,人就死了,公廨也来了人。”
李承乾微微皱眉:“你是说,并非是当场把人打死的?”
贺兰楚石点头道:“是,只是口角之争,我怎会下死手,出手的时候,也是知晓些轻重的,按理说不过是鼻青脸肿,不至于就这般死了。”
“是过了半个时辰,公廨来人抓我的时候,我才知道人死了。”
“到了公廨,卢县令让我看了尸体,确实是那厮。”
听到这话,李承乾想了想问道:“公廨可是安排仵作验尸了。”
贺兰楚石摇头道:“未曾验尸,只是先行将我收押,后来我便不知道了。”
对于贺兰楚石的话,李承乾还是信的。
这么听来,就感觉尚有蹊跷。
陈云超此时说道:“殿下,听那卢县令说,被贺兰将军打死的人,亦是那卢县令的侄儿,应当也是范阳卢氏的族人。”
贺兰楚石闻言一脸苦相。
总不至于有人暗中把范阳卢氏的人动手杀掉,栽赃到他头上来吧。
那可是范阳卢氏,五姓七望之一。
李承乾听着,也感觉合理,大致是那人体虚,又或者贺兰楚石喝了酒没了轻重,致其体内出血而亡。
体内脏器破碎,一般不会当场死亡。
加上其范阳卢氏族人的身份,以此谋害贺兰楚石的概率很小。
毕竟在很多人眼里,范阳卢氏的身份可比贺兰楚石更为高贵。
“行了,退下吧。”
“你还是好好想想,明日如何面对你丈人。”
“东宫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李承乾挥手道。
现在纠结这些也没太多意义。
“是,殿下。”
贺兰楚石走后,陈云超道:“殿下,范阳卢氏想必不会善罢甘休,那卢益中明日,肯定会上奏陛下。”
李承乾点点头,对于此事,倒不用太过在乎了。
陛下问罪,那就直接丢到大理寺去,再去走司法程序就行。
只要不是在万年县公廨,贺兰楚石就不会暴露谋反的事。
真要想以举报谋反立功,在大理寺牢狱,有的是办法让其闭口。
涉及谋反,侯君集也不会去保这个女婿。
李承乾问道:“可认识什么查案的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