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宝琴听了之后很听话的就进屋里给林黛玉倒了一碗茶。
“姑姑吃茶。”
“嗯,好侄女。”
“林姑姑,我感觉你今天好像不一样了。”宝琴忽然说道。
“什么不一样?”
“嗯……”宝琴凝神想了想:“好像是人逢喜事精神爽?”
林黛玉顿时像被踩到了尾巴。
“呸,胡说八道。”
“才没有呢!”
“我今天烦死了!”
辈分!
今后见了惜春还得叫姑姑?
那天她还笑话宝钗。
真烦啊!
都是蓉哥儿惹的!
你辈分怎么那么低呢?
……
贾蓉这两日一直在战船上跟将士们同吃同睡,毫无小阁老架子。
每天好酒好菜的摆上,大家不自觉已经把贾蓉当成了亲兄弟。
那叫一个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大公子,您说的那福船我知道,我以前就在两淮海防上。”一个四十几岁的船兵汉子笑说道。
“哦。”
贾蓉顿时来了兴趣。
“兄弟贵姓?”
“不敢不敢,在下姓李,名辉,字重山。”
还有字!
贾蓉有些惊疑。
这年头,丘八哪里配有字?
名字有的都很少,多是狗蛋,泥蛋,蛋蛋之类的。
李重山自曝履历解释了一番。
原来他曾经是扬州海防营的千户,前些年倭寇来袭,他带人接连打了几次海战败仗,从千户被贬到了百户,又从百户降到了十夫长,不仅如此,媳妇女儿都没保住,被人强抢了去。
总之,很惨。
特别惨。
设身处地,贾蓉都活不下去。
这位居然装孙子,硬是挺了过来。
而且成功逃出了魔障,来了京津水师营。
真了不起。
自曝了履历之后,汉子又说起了海战,解释道:“不是我们打不过倭寇,实在是……哎!”
“就只说那福船吧,只留有前面几艘做做样子,其余的早就拆了炮台,出海拉货去了。”
贾蓉疑惑道:“为什么拆了炮台呢?带着炮出海岂不是更安全?”
李重山又解释道:“炮太重了,还占着地方,拆了炮台能多装一倍的货,来回就是多一倍的钱。”
贾蓉:“……”
果然,都是人才。
商业鬼才!
“大公子您说说,这让我们怎么打?神仙来了都打不赢啊。”
很显然,这位知道了贾蓉的身份,准备告状了。
贾蓉也没有让他失望。
“扬州海防节度使是哪位?”
“袁福秀!”
李重山咬牙切齿的说道。
多少個日夜,他想把姓袁的累累罪行捅上去,只恨上面人官官相护,他一个十夫长,根本见不到能说话的人。
他以为这辈子就这样了,只能苟活于世。
没想到,居然见到了大公子!
偏偏大公子还平易近人,愿意听他说话。
这不就是天意!
“等我让人查查他。”
“果真如你所说,一定还你一个公道!”
李重山老泪纵横,噗通跪下。
“多谢大公子。”
“若大仇得报,我这条贱命就是公子的!”
贾蓉忙扶了一把。
“何至于此。”
“咱们都是为国效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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