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寻说:“你这是想要把黄楷任的事业直接给毁了,网上这么多人骂他,你还给他去做这种跟拍。”
辛子杏:“正是因为现在很多人对黄楷任有误解,所以才会出现现在这种情况,连寻,黄楷任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他为什么想要接《胭脂扣》,这些你都很清楚,平心而论,如果让大家清楚他在想什么,知道他在追求什么,是不是就能对他多一点理解,少一点误解?”
连寻:“这根本不可能,你高估了这个舆论时代的包容程度,你竟然寄希望于大家对他多一点了解,就会少一点攻击?你根本没有做过艺人经纪人,你不知道现在这个舆论时代对一个艺人的恶意有多大,每个人都拿着放大镜去审视艺人身上的毛病、缺点,你想要解释,OK,你的解释就会成为他们攻击你的新把柄。”
“我没有做过艺人经纪人,但是我的工作跟娱乐圈打交道打得不少。”辛子杏说,“连寻,我知道我在做什么,黄楷任是我的男朋友,我知道怎么做对他好,如果我们继续无动于衷地沉默下去,这件事就会成为黄楷任身上永远的污点。”
连寻却说:“如果你知道怎么做对他好的话,你当初为什么要逼着他公开你们的恋情?他是对你不够好,还是对你不够忠诚?你们非要在光天化日之下谈恋爱才谈得开心吗?”
“那我们两个人公开以后,让他的事业真的受到影响了吗?”辛子杏马上反问。
连寻沉默了。
这一点确实跟他们预估的不太一样,黄楷任跟辛子杏公开恋情以后,除了一些粉丝预料之中的不满和发泄,某种程度上,甚至大部分人都是很看好他们这对恋人的感情的。
辛子杏说:“我问你,如果你觉得这样做不行,你打算做什么?”
连寻仍然没有说话。
因为他确实也没有想清楚,自己能够做什么。
辛子杏见状,也就料到了,笑了笑,说:“连寻,你是黄楷任从出道开始就带着他的经纪人,他对你很信任,感情也很深,即使这一次在《胭脂扣》的事情上,你跟他意见不合,甚至几次三番地阻挠他演这部电影,他对你也只有生气,觉得你不理解他,但没有任何别的意见。前两天,我跟周树春见了一面,他说了一些颇有指向性的话,这些话我只是在琢磨,但还没有跟黄楷任说,你希望我告诉他吗?”
连寻脸色一变,皱眉看着辛子杏,问:“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辛子杏说,“我理解你在我和黄楷任公开以后,对我一直很介意,心存芥蒂,但我想你应该觉得庆幸,站在黄楷任身边的是我,而不是一个不懂得利害的女人。我相信你对黄楷任的行为是真心为他好,但真心不意味着一定是好意,这一点你肯定也清楚。我们可以继续互相不对付,这都没关系,反正你不跟我过日子,我也不跟你过日子,可黄楷任如果不能从这件事中全身而退,不能把这些麻烦给解决掉,你的日子不好过,我的日子也不好过,我们都希望黄楷任好,我想至少我们还有这样一个共同的认识。”
连寻深吸一口气,认真打量着辛子杏。
“你这样的女人,为什么会喜欢黄楷任?”
“因为喜欢他,我才变成了现在这样的女人。”辛子杏说,“我是一个不肯依附别人的人,可我喜欢他,我总是觉得,我必须为他做点什么。”
连寻说:“你们两个人现在互相相爱,可你们两个人都很忙很忙,未来总有一个人要做牺牲,否则你们长久不下去,你能为黄楷任做这样的牺牲吗?”
辛子杏笑了笑,说:“连寻,你管得太宽了,这是我和黄楷任的私事,你只是他的经纪人,不是他爸,即使是他爸都不会管他儿子男女间的私事。”
连寻的脸被怼红了。
“你确定这样做能够让他的公众形象变好?”
辛子杏说:“黄楷任难道是一个不值得被人喜欢的人?如果是,又怕什么被大家看到他真实的样子呢。”
她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
“我想,我们做不成朋友,至少在黄楷任的事情上我们可以成为利益同盟吧?”她说,“他总是需要一个经纪人的,而我不打算跟他开夫妻店,比起所谓的相处的时间,夫妻店才会真正的消磨掉我和他的爱情,所以,那是我永远不会考虑的事情。这年头,尤其是到了黄楷任这个位置,能够从一开始就待在他身边的人,屈指可数,经纪人这个位置,也不是随便找个人就能来做的,其他的不说,你对黄楷任的认真和努力,他都跟我说过不少,能一起同行这么多年很不容易,我不觉得有人来做他的经纪人会比你做得更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