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下来,郑和宋自己都觉得这不是常规节目的拍法。
如果不是陈必裘做制片人,郑和宋都不知道自己能撑到什么时候。
现在,几个艺人竟然开始自己设计节目后面要怎么拍了?
郑和宋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
他想了想,觉得这件事还是得告诉李真真和陈必裘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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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什么样的事情,能够让大家尽快地熟悉起来,成为朋友?
陆严河一个人待在房间里思索着。
他是真希望这个节目能好。
所以,该怎么做?
陆严河对综艺节目是真的一点不懂啊。
他愁眉苦脸,茫然不已。
等等——
忽然,一抹灵光从他脑海中划过。
他是不懂综艺,可是,他也看过不少综艺节目啊!
来到这个世界之前,他也经历了一个综艺节目爆发的时代。
陆严河突然就激动兴奋了起来!对啊,他可是有金手指的人!
你怎么把自己最大的宝藏给忘记了?
穿越过来这一年,陆严河越来越适应这个世界,也越来越把自己当成这个世界的人,以往的一切都仿佛成了昨日的梦境。
他总是觉得,自己现在只是一个新人,即使说什么,也不会有人听,不会有人在意,所以,根本就没有想过现在就可以把那些成功的案例复制过来的可能性。
但是,《年轻的日子》这样一个节目设备,本身就是一个非常好的容器——李真真想要百分之百地去做一个不被节目组干涉的、年轻人的交友节目,在这个框架之下,他们想做什么都可以。这不就是一个可以让陆严河发挥的舞台吗?
陆严河眼睛蓦地亮了起来。
就像之前那个狼人杀的游戏。
这个游戏在年轻人中有多热门,陆严河是知道的。
陆严河的思维就像是突破了一道桎梏,重新站在了另一个视角,去看待自己和这个世界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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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小时以后,所有人在客厅集合。
“好了,大家来公布一下自己的想法吧。”
彭之行首先公布了自己的想法。
“一,大家一起给这个房子做一下装修,按照自己的喜好重新布置这个房子。”
“这可是个大工程,明天一天搞不定吧?”李治百马上说。
彭之行:“搞不定的就以后再说,你先听我说完。”
“二,搞露天烧烤。”
“三,你们作为幕后人员,帮我完成一期《之行》的录制。”
宋林欣马上说:“我投第三个想法一票,我早就想到知道访谈类节目要做什么幕后工作了,特别感兴趣。”
“我也是。”萧云跟着举手。
彭之行笑着摆摆手,“我只是抛砖引玉啊,你们每个人都先把想法说了,我们再一起投票。”
于是,大家一个接一个地说了起来。
大家的想法纯粹按照自己的喜好来的,天马行空,要么是跟彭之行“露天烧烤”一样很普通的活动,要么就是“一起去北极看极光”这种听起来很浪漫、实际上节目经费根本无法负担的活动。
随着大家想法一个接一个的说出来,大家心中都慢慢地有些打鼓起来,听到这里,似乎并没有任何有意思的、让大家内心产生“就是这个!”的想法。
相比起一开始听到彭之行提议时的兴奋,现在大家也渐渐地有些意兴阑珊了。
工作间里,郑和宋看到他们的气势慢慢地弱下去,不禁嘀咕:“真以为想一个有意思的点子这么容易呢?”
这个时候,颜良把自己的点子说完了,彭之行看向陆严河,说:“严河,到你了,你有什么想法没?”
陆严河点点头。
他说:“我的想法其实很简单,也不是我自己想要做的事情,就是觉得可能能够帮助我们更加地熟悉和了解彼此,三个游戏。”
“游戏?”彭之行听到陆严河想的是三个游戏以后,不免露出了几分诧异之色。
其他人也都纷纷露出疑惑,甚至有点失望。
他们这几天基本上都是在玩游戏,早就玩腻了,怎么陆严河还是让大家玩游戏?
陆严河也看出来了大家的失望。
他说:“跟我们之前玩的游戏不太一样啊,大家可以先听一听。”
彭之行也察觉到大家的情绪低落了下去,说:“我们先听一听吧,最后再投票。”
陆严河说:“第一个游戏叫我有你没有,简单来说,就是每个人说一件我做过但是其他人没有做过的事情,比如我十五岁就出道了,颜良也是,其他人都没有,没有的人就要放下一根手指,我们现在七个人,每个人说一件事,谁最先把五根手指放下来,谁就输了。”
“噢哟,这个游戏有意思啊。”李治百第一个说。
“至于输了的人有什么惩罚,就大家定吧。”陆严河说。
彭之行给陆严河比了个大拇指,说:“这个游戏可以啊。”
陆严河笑了起来,“第二个游戏也很简单,害你在心口难开。”
“什么开?”李治百一脸诧异。
陆严河笑着说:“我们每个人在卡片上写下一个词或者一个动作,然后给彼此戴到头上,除了我们自己,任何人都可以看到我们头上的信息,我们要想尽办法让这个人说出这个词,或者做出这个动作,一旦做出来,就被淘汰。”
颜良惊讶地看着陆严河,说:“这都是你自己想出来的游戏吗?”
“嗯。”陆严河点头。
这些游戏,他都查过了,很明确,在这个世界上,这些风靡一时的游戏都不存在。
陆严河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那一刻的心情。
就跟自己家仓库里明明有着一仓库的金子,他却一直兢兢业业地想着打工赚钱。
“第三个游戏,就是我前几天跟大家提过的狼人杀。”陆严河说,“其实我觉得第三个游戏可以放到以后去玩,我们大家彼此熟一点,会更好玩。”
主要是陆严河还没有把游戏规则给完全做出来。
就七个人,他还要做法官,按照他知道的规则,六个人玩不起来,可能要调整一下规则。
萧云难以置信地看着陆严河,说:“你怎么会想出这么多的游戏?”
“因为我自己爱玩。”陆严河很不好意思地说,“我之前在很多人在场的时候,都很不好意思跟大家说话,有点内向,所以就经常自己琢磨一些可以破冰的游戏。”
秦智白问:“你内向吗?”
秦智白这一问,大家都笑了。
这里面看上去最内向的人是秦智白,他这么一问,好像是在质疑陆严河。
陆严河说:“我以前比你还要内向,真的,你去网上搜一下我以前的视频就知道了。”
彭之行说:“我有你没有这个游戏,我觉得我们可以现在就试试。”
“那要先说好惩罚。”陆严河说,“而且,如果真的输了,就一定要做到啊。”
彭之行问:“那大家觉得什么惩罚比较好?”
颜良:“明天早上起来给大家做早饭?”
“没意思。”宋林欣摇头,“这样吧,每个人写一个惩罚,输的人去抽签,抽到什么都惩罚什么。”
李治百震惊地看向宋林欣:“玩这么大?”
宋林欣抬起下巴,一脸“谁怕谁”,问:“怎么,不敢啊?”
“我有什么不敢的。”李治百说,“你最好别抽到我写的。”
陆严河哭笑不得,想了想,在纸上写下:说出一个你知道的圈内八卦。
每个人写下以后,都对着镜头展示了一下自己缩写的惩罚内容。
李治百又一次说:“大家就祈祷吧,不要抽到我写的。”
彭之行:“李治百,你有没有想过,有可能是你自己抽到你写的?”
李治百:“我不会这么点背的。”
“这还真不一定。”宋林欣说。
萧云双手合十,说:“让李治百抽到他自己写的。”
陆严河好奇地问:“你写了什么?”
李治百说:“给你暗恋的对象打一个电话,让他记得看节目。”
陆严河震惊地瞪大眼睛,“玩这么大?”
秦智白连忙摇头,说:“不行,这个不行。”
“喔唷,你这是暗恋谁呢?”李治百马上抓到了秦智白,挤眉弄眼地问。
秦智白脸颊都红了,“没有!”
彭之行笑着拍腿,“这还没有开始玩呢,就炸出来一个了。”
“之行哥,你得意得太早了吧,这个是君子游戏啊,可不能玩赖。”宋林欣说,“不过,要是现在没有暗恋的对象怎么办?”
李治百说:“那就说出自己曾经是怎么跟人表白的。”
“……”陆严河说,“那没有跟人表过白的怎么办?”
“反正要么给暗恋的对象打电话,不用告诉我们是谁,也不用公开,只要让这个人看节目就行。要么呢,就说说自己的表白故事,暗恋故事也行,喜欢过什么样的人,有什么故事。”李治百说,“君子游戏啊,不能玩赖,大家说通过才能通过。”
一帮人肾上腺素就提起来了。
“老陆,这个游戏是你先开始的,你先来吧。”李治百说。
陆严河说:“我想出这个游戏的时候,可没有想过你们的惩罚这么狠!”
“别废话了,快开始!”李治百嚷嚷。
陆严河无奈地摇摇头,想了想,这个游戏就是要说一个其他人大概率没有做过的事情,陆严河想来想去,想到一个,说:“我直播搞学习直播了一年!”
其他人张开的五根手指纷纷放下来了一根。
“这个算你狠。”彭之行马上说,“我过了二十五次生日。”
一群人中,只有彭之行满了二十五岁。
其他人纷纷放下手指。
秦智白幽幽地说:“我在国外生活了七年。”
萧云马上大笑,“我虽然没有七年,但我也在国外生活了两年,这个应该算吧?”
“我是七年。”秦智白刚说完,其他人就点头,说“算”,秦智白难以置信地看向那些说“算”的人,还想要说些什么,萧云马上哇了一声,哈哈大笑。
现在,李治百、颜良、宋林欣都只剩下两根手指了。
到了宋林欣,宋林欣沉吟了片刻,忽然想到什么,得逞地笑了起来,说:“我交过男朋友,注意啊,是男朋友,要交过男朋友的才算啊。”
“……”
陆严河等人默默地放下一根手指。
“这种不算作弊吗?”李治百无语地问。
宋林欣耸耸肩,“你也可以说你交过女朋友啊。”
李治百:“这说个屁啊,这么多男的,杀敌一千,自损八百。”
现在只剩下李治百和颜良两个人剩一根手指了。
轮到李治百说了。
李治百深思熟虑了许久,看着颜良,笑了起来。
“我谈过恋爱。”
一群人纷纷露出诧异的表情。
宋林欣:“你这是送分题吗?”
彭之行也没有放手指。
秦智白也没有。
最后,只有陆严河和颜良两个人放下了手指。
颜良成为了第一个五根手指全灭的人。
他充满怨念地瞪着李治百。
李治百哈哈大笑,“颜良,不要怪我,死道友不死贫道。”
颜良:“你等着!来,抽!”
他从大家写了惩罚的纸条里抽出一个。
“在现场另外六个人里面,找一个人对他/她进行一分钟的表白,必须是深情脉脉的那种。”
宋林欣和萧云瞬间发出了惊喜的尖叫,脸上充满了看好戏的兴奋。
陆严河都没有忍住笑了起来。
颜良的脸颊红了。
他看了一圈周围,无语地问:“这是谁出的惩罚啊?”
“我!”萧云举起手,满眼得意,“快快快,你要选谁深情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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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晚上,气氛似乎就是在这个游戏的带动下开始发生了变化。
七个年轻人在越来越投入的游戏中,忘记了镜头的拍摄,开始想尽办法赢游戏,让别人受惩罚,看别人出糗。
前几天一到九点、十点,大家就各自回房休息,这个晚上,他们却一直玩到了十一点半还意犹未尽。
到后面,每个人都有些累了,换了地方,坐到了沙发区域。
“好累。”宋林欣揉了揉自己的脸,“脸都快要笑僵了。”
萧云靠着宋林欣的肩膀,说:“真是没有想到,陆严河和颜良竟然都没有谈过恋爱。”
“他们俩都高中才毕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