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三个月过去,侯府内一片宁静祥和。
天气转暖之后,夏婠婠特意在后院右厢房外,给陈逸兄弟俩搭了个凉棚。
并在不远处铺了个小型的演武场,方便先生们演练武道。
同时,夏婠婠还找来一位擅长刀法的教习,让小陈远也从小耳濡目染。
“秋水刀法,注重灵动,讲究身随刀走……”
教导刀法的教习姓丁,名叫丁三四。
据说是因为他出生于三月四号,族中长辈随口取的名字。
虽然名字很敷衍,但他的刀法并不差。
尤其是这套偏向轻灵的秋水刀法,在他手中舞得密不透风,很是唬人。
即便以陈逸的剑道修为,也只能想出一百三十套可以破解的剑法。
足见其刀法之精妙。
“二弟,你觉不觉得丁先生的刀法有点怪?”
正观看时,陈远悄悄凑过来,低声问道。
“哪里怪?”
陈逸瞥了他手腕上挂着的玉刀,心说抓周物真有增加佩戴者某方面天赋的能力?
但他戴了玉剑后,除了身体强壮了些,貌似没什么特别的感觉……
“怪丑的。”
咔。
丁三四脚下一顿,手里的木刀歪了下,刀尖直接崩断飞了出去。
他脸色一变,连忙拱手道:“”
“抱歉,两位少爷,我再去取一把木刀来。”
不用说,陈逸也知道丁先生一定听到了。
“先生请便。”
说完,他看向陈远无奈道:“我看丁先生的刀法、步法都很好看啊,哪里丑了?”
“你没发现吗?”陈远狐疑道:“他那么高那么瘦却拿了把小刀,就,就像戏团里……呜呜。”
陈逸连忙捂住他的嘴,小心看着丁三四走远才松开。
说刀法丑就算了,再说他像戏子……
“大哥,这样的话最好不要当着别人的面讲。”
“为何?”
“容易被打。”
“那我能告诉娘亲丁先生要打我吗?”小陈远挠了挠头,一脸迷惑的问道。
陈逸:“……”
好嘛,丁三四来教你刀法算是来对了。
这话要是传出去,第二天他就该领盒饭了。
没辙,陈逸只好耐心的劝说,打消掉老大有事没事找家长告状的念头。
“我懂了!”
“就像之前我说空净秃驴一样,不能当面说。然后他要打我的话,我也不能找娘亲告状,是吧?”
“姑且算是……”
陈逸也不知道小陈远为什么对“秃驴”情有独钟,相处的这段时间,经常挂在嘴边。
他都不敢想象那位大空寺住持知道后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远儿,逸儿,来吃水果了。”
这时,夏婠婠端着两盘水果推门进来。
“好耶,我要吃葡萄。”小陈远一溜烟跑过去接过一盘水果,抱着吃了起来。
陈逸则是恭敬行礼:“娘亲。”
夏婠婠放下水果,笑着问:“刚刚见丁先生匆匆离开,出了什么事情吗?”
“木刀断了,他去演武场再取一把。”
陈逸没提大哥说丑的事情,伸手拿过一颗芒果,转而问道:
“父亲还未下朝吗?”
“没有,估计要晚上了。”
夏婠婠摸了摸他的脑袋,温婉的问:“逸儿也舍不得你父亲离开吗?”
她心中想着,逸儿真长大了,知道夫君要远赴北雄关驻守边疆也会舍不得。
陈逸老实点头,“嗯,有点儿。”
呵呵,一点也不。
陈太平那个宠妻狂魔,在坑儿子这方面没有半点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