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梅殷就获得了,这个比免死铁券都有好用的东西。
真让人羡慕嫉妒!
这梅殷,今后不能再用以以往的目光去看他了。
这个当初看起来像是弃子一样的人,已经变得有些不同。
这样想了一阵儿之后,胡惟庸又摇了摇头,笑了笑。
觉得自己想的有些多。
管他有没有什么不同?
有不同又能变得如何呢?
他和自己,终究不是一个赛道上的人。
他只管安心做他的驸马,自己只管做自己的丞相,彼此之间不会有太多的交集。
真正对梅殷咬牙切齿的人是李善长,而不是自己这个丞相。
至于之前梅义那个蠢货,前去双水村那边去闹事的事,那是梅义自己做的。
是他梅家的内部矛盾,和自己这个外人没有干系。
又想到自己所得知的,梅思祖在梅殷大婚的当天,跑去双水村那里想要当长辈。
结果却要被赶回来,灰头土脸的事。
胡惟庸脸上的笑容,就变得更加浓郁了几分。
这梅思祖做事,还当真是够不要脸,也够无耻。
只可惜这次却碰了一个钉子。
从这里能看出来那梅殷的手段和心性不一般。
也能看出梅思祖这人,和其打交道,一定要小心。
这是一个极其势利的人。
梅思祖,梅义,以及梅家的力量可以用,但是却不能把他们当成核心。
这中间需要有分寸。
梅思祖和梅义有这般心性也好。
今后自己再做上一些事情时,关键时刻需要卖他们,往死里坑他们一把之类的,也一点不会有任何的心里负担。
不过从梅思祖这一次的反应上来看。
只怕对在此之前,把梅殷在族谱除名,驱逐出梅家的事后悔不已。
但有些事做了,就是做了。
做了就得认下来!
这梅思祖和梅义,不过是跳梁小丑,上不得台面。
如此想了一阵儿,胡惟庸的脸上露出笑容来。
那梅殷虽然让人意外,但不过终究是一个驸马而已。
朱元璋此人疑心很重。
特别对历朝历代的亡国之事很是在意。
非常反感后宫干政。
对于外戚也同样没有太多的好感。
这梅殷娶了朱元璋的嫡长公主,说出去名声好听。
成为了朱元璋的女婿,大明的驸马。
可实际上,这也代表着他的仕途上线很低。
不会被朱元璋委以重任。
因此倒也不必太在意。
梅殷终究只是一个驸马而已。
端起茶盏轻轻喝了一口水,便有浓郁的茶香在口腔之中弥漫。
胡惟庸眯着眼睛享受一会儿,面上神色开始变得正经起来。
之所以如此,是因为他在考虑一件事,一件很重要也很大的事!
这件事就是,弄死刘伯温!!
弄死刘伯温,是李善长通过特殊渠道向他传达来的意思。
胡惟庸自然知道,李善长为什么想要弄死刘伯温。
毕竟这一次中都城上的事,李善长真的是被捅到了肺管子。
明面上看起来,是梅殷这个作死的人跳出来做的。
但他们这些真正掌权,地位到了一定程度的人,才能看清楚事情的真相。
这梅殷,就是刘伯温的一个棋子!
真正在后面出力的人,绝对是刘伯温这家伙。
依照李善长的心性,吃了这么个大亏,丢了这么大的人,他若是不想着报复回去,那才是怪事。
如此一来,弄死刘伯温也就顺理成章了!
胡惟庸将这个事儿给答应了下来。
并且也真的准备实施。
这并不是说,他在听李善长的命令行事。
其实就算李善长那边不来消息,他也一样准备动手,把刘伯温给弄死了。
刘伯温这家伙名头实在是太大了。
最为关键的是,能力也是真吓人!
中都城这样的大事上,早已经决出了胜负。
李善长完胜,迁都这事儿已经十拿九稳,板上钉钉。
不论是谁来看,都是稳赢。
可结果谁能想到,这刘伯温竟能来一个绝地翻盘!
不动则已,一动惊人!
一出手就来了个致命一击!
直接把李善长按在了地上,肆意的摩擦。
让李善长吃了这么大一个亏。
可谓是血本无归。
只要想一想,就让胡惟庸感到如芒在背。
刘伯温这个看上去很温和的人,一出手就如此令人防不胜防。
这样的人继续留下去,对他也是一个极大的危害。
毕竟在不少事情上,他都要被迫要充当刘李善长的马前卒。
至少明面上是如此。
至于这个时候把刘伯温给除掉,今后无人能和李善长抗衡,他没有办法,从中渔翁得利的事。
胡惟庸已经不担心了。
有了这一次的中都之行,很多事情都已经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不能再以原来的目光去看。
这个时候的李善长,依然还是韩国公,还是众多淮西勋贵的老大哥。
和之前差不多,除了丢了一个大人之外,似乎没有什么太大的损失。
可实际上并非如此。
他的损失太大了!
最大的损失就是,已经和皇帝之间闹出了天大的不愉快。
中都城的事,将会如同一道壕沟一样,横在朱元璋和李善长的中间。
看起来中都城的事完了,实际上并没完。
水只会在今后越来越深。
以往李善长是和皇帝站在一起了。
现在有了这事之后,却和皇帝之间越走越远。
而他,可不仅仅是李善长所推荐的宰相人选,同时也是皇帝的宰相。
等于是说,李善长又有了一个新的对手。
甚至于连李善长这个时候,都没有深切的认识到,他的这个对手便是朱元璋!
李善长有了朱元璋这个强势的对手,那么如此一来。
他这边就可以放心大胆的,把刘伯温给解决了。
不用担心刘伯温死后,无人能抗衡李善长。
他这边无法借力打力,从中获得渔翁之利。
没有办法掌握宰相的权柄。
刘伯温已经做出了,最为重要的一环,帮自己打开了路子。
后面的事儿,用不上他了。
既然如此,那这样一个极其危险的人,自然没有必要让他继续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