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巴夫先生想要和你聊聊。”,蓝斯转头看向身边的人,这个人他见过,乔巴夫先生的助手。
他提前结束了和这些年轻人的交谈,并留下了联系方式后,和这这名助手一起离开了这里。
乔巴夫这个名字,在整个帝国移民中都非常的好用。
也许在帝国国内贵族和权势是被人们所瞩目的,但是在这里,谁更富有,谁才是焦点。
毫无疑问拥有很多钱的乔巴夫先生就是焦点,尽管他的钱有相当一部分实际上是来自于那些仰望他的人。
这很滑稽,但又很真实。
资本家们已经摸索出了一套用普通人的钱,去赚普通人口袋里的钱的方法,还很好用。
“上午好,乔巴夫先生。”
乔巴夫先生乐呵呵的笑着,“我们刚才打过招呼了,把你叫过来是我刚才听说你做成了一笔大买卖。”
他略带着一些夸张和恭维的话如果换一個人来,可能此时已经飞到天上去下不来了。
这可是帝国移民中最成功的人士之一,被誉为“来自帝国的银行家”,这样的人都承认了你的成绩,难道还不够让人翘尾巴吗?
但蓝斯并没有表现出那种……得意或者猖狂的表情,在他看来,这其实挺微不足道的,“一点小钱而已。”
乔巴夫对他更感兴趣了,年轻人最受不了这种吹捧,但蓝斯不仅没有什么反应,反而看起来对这次的成绩并不是很在意。
他用充满了欣赏的口吻说道,“一千块,抱歉,我不是故意想要打听什么,刚才你们在那边聊得很火热,我让人去问了问。”
“蓝斯,我在你这个年纪的时候还在学习如何服从社会规则,但伱已经从规则之外赚到钱了,你比我做的更好!”
换一个人来可能都听不懂乔巴夫先生在说什么,什么规则内规则外赚钱。
实际上他指的是“在服从社会的安排之外通过自己的办法赚到钱”,这个社会有一套残酷又严肃的运作法则,谁在什么时候该做什么,其实都是已经规定好的。
穷人家的孩子十六岁的时候就必然应该在工厂里,或者码头车站之类的地方做最苦的工作。
而有权有势人家的孩子们,则肯定坐在教室里和女朋友们畅谈周末去哪玩。
一名联邦警察老老实实的上班,一个月拿着四十七八块钱,生活的有些拮据,不会有人觉得他有多么了不起。
但如果同样一名联邦警察,每个月除了老老实实上班得到的四十几块钱外,还能搞到一些额外的收入,人们就会觉得他是个了不起的人。
就算不能说了不起,至少也是“一个有办法的人”,这种称赞,描述,都是正面的。
能打破自己的命运,本身就是一种能力的表现。
在乔巴夫先生看来,蓝斯的命运从一开始就和其他人是一样的,但他改变了自己的命运。
“而且……一千块不是一笔小数目,我对钱和数字很敏感,能聊聊这笔收入的来源吗?”
“我不是想要打听你赚钱的方法,我只是从你身上看见了正在冉冉升起的潜力!”
“我想要投资你!”
他毫不犹豫的说出了这句话,在他看来投资蓝斯是一个让他充满了期待的项目,今天投资的一点点,也许在未来能换来数不清的财富。
尽管他现在是银行家,手里攥着大笔的储蓄,但其实他也有自己头疼的地方。
因为不是本地人,是移民,所以有相当一部分的债务借出去之后,就回不来了。
其中有一个叫做吉米的人,从他这里前后借走了三万块钱,但是到现在为止,一分钱都不愿意还。
这个人是金港市新港区的黑帮头目,在新港区拥有不算小的势力,关键是这个人是个疯子!
据说联邦调查局正在调查和他有关系的谋杀案和帮派犯罪活动,但调查了两年多,到现在他依旧活跃在金港城的地下世界。
这三万块钱的损失乔巴夫除了默认,没有其他办法。
他甚至不敢对别人说这件事,如果人们知道连“鼎鼎有名的乔巴夫老爷”都被黑帮敲诈了,人们就会对他和他的银行失去信心,一旦发生挤兑,很快他就会破产。
其实不只是吉米,还有一些人也是这样,只是他们的借款没有吉米多。
现在唯一能够让他感觉到庆幸的是,联邦政府对利率的管理不那么的严格,所以他实际上也是一个在做高利贷的人。
他从其他地方,找回了这部分的损失,但他依旧非常的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