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先去长秋宫给良妃请安,顺便说了墨昭华及笄那日的事。
良妃闻言失望不已,“本宫该说你什么好?连这么点小事都办不好。”
楚玄寒推卸责任,“这可不怪儿臣,都是冷延胆子太小,怕伤了嘉善。”
冷延乃是良妃母族的人,良妃便不好多说,“那如今你想如何?”
楚玄寒并非征求意见,而是通知,“儿臣想请旨,将婚事定下来。”
良妃倒也赞同他的做法,“行吧,你既非她不娶,那确实该早点下手。”
楚玄寒听到这话就不舒服,“母妃,儿臣娶她,并非只是为了瑶瑶。”
良妃不悦的皱眉,“不用为那庶女说好话,本宫既没阻止,你便识趣些。”
她虽出身嫡女,在闺阁却不如庶女得父亲宠爱,因此打那时起就看不上庶女。
在她看来,庶女是像妾室一般,尽靠着些上不得台面的东西,抢了父亲的宠爱。
“母妃,你怎就不明白,盛京权贵虽多,但比辅国公府强的势力并没多少。”楚玄寒总找机会为墨瑶华开脱。
“没多少不等于没有,本宫与你提过的镇国将军府,可不比辅国公府差!”良妃早有了中意的儿媳人选。
楚玄寒说不过她,只能夹着尾巴离开,“不说了,儿臣还要去请旨,先行告退。”
良妃看着明显不悦的儿子,脸色也好不到哪去,她说这么多不都是为了他?
楚玄寒在长秋宫待得时间不久,猜测宗帝还在议事中,便先去了宗学堂,也即是皇子公主进学的地方。
皇子在弱冠后出宫立府,楚玄寒离宫后也时常来宗学堂,与这些未成年的皇子公主依旧保持着良好得关系。
看过昔日的先生,又见过弟弟妹妹们,楚玄寒才去勤政殿,议事的大臣果然已离去,文宗帝正好在休息。
楚玄寒进去说了些好听的话,哄得文宗帝龙颜大悦,他从小就很会说话,深得帝心,只可惜既不占嫡也不占长。
“父皇,近来朝臣议论五皇兄成婚之事,儿臣才意识到,儿臣也已弱冠。”
文宗帝喝了口茶,“老六这是想要朕赐婚?不知是哪家姑娘得你垂青。”
楚玄寒噙着温和的笑意,“户部尚书府二小姐,墨氏昭华。”
文宗帝近期对这名字有点敏感,“墨韫的嫡女?”
楚玄寒态度恭谨,“正是,她昔日乃公主伴读,与儿臣算也得上两小无猜。”
文宗帝心思微动,“你既知群臣如今的议论,岂会不知朕已有意把她许给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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