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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音音把瓶子放在霍芸山鼻下时，门被踹响，“顾音音！开门！”
顾音音蹙眉，又是这个莽牛。
她扫了眼霍芸山，几秒钟的停顿，她收起了瓶子。
她是想报仇，但她不想牺牲自己，毕竟，属于她自己的人生刚要开始。
打开了门，“怎么了？”
霍风不说话，直勾勾盯着她。
四目相对，顾音音感觉霍风的状态不大对劲，不动声色道，“你不是回霍家了，怎么这么快回来了。”
他没回答，眼睛扫视着她，像是第一次见到她一般。
“你为什么锁门？”
“你走的时候说，可能会有人来夜查霍芸山的病情，让我小心。”
霍风环顾空荡荡的病房，“不是请了两个护工，去哪里了。”
“让他们去走廊两边守着了。”
她的回答合情合理，且面上不见惊慌，霍风稍微舒服了些。
走了进去，“今晚我也在这，你去休……”
霍风鼻尖一动，猛然抓住了顾音音的手腕。
她人被拉过来的刹那，那种香味更加明显。
他刚才从病房离开的时候抱过她，他很确定，那个时候她身上没有这么浓郁的香味！
被愚弄的愤怒冲撞着他的胸口，他咬着牙，“你身上的味道，是怎么回事。”
听到“味道”两个字，顾音音顿了顿，她用自由的手搭上了他的肩膀，“我刚才洗过澡了，喷了点香水，你不喜欢么？”
在她靠过来的一瞬间，嗅觉拉动了他的记忆。
他第一次闻到这个味道，是那天夜里，顾音音来帮他上药……
如果她真的在利用这个香味毒害霍芸山，那她那天，也是把他当做了要毒害的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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