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有司还没查到这个人呢!
阿保机微笑,看着这个女婿派来的使臣。
自己说话可能直白了一点,但是没关系,就是要让他听懂。
女婿弄出了好玩意儿,居然不让老丈人知道?天底下有这么奇怪的事情吗?
卢汝弼的想法跟阿保机相差万里:搞清楚没有?我们是居中斡旋的,凭什么要我们出钱?噢,不是钱,但这军事机密,不是比钱更贵重的吗?
好比你俩打架,我来劝架,然后让我赔钱,哦,是赔我家的宝贝!
哪跟哪啊,根本不可能。
只能回国去报告皇上了。
但是自己的使命很清楚,如果不能现在让阿保机放人,那个黠戛斯的老王,等得到自己下次重返辽阳府吗?
更何况这种条件,带回去也是废纸,圣人根本不会理睬。
要不要拿出圣人的锦囊?
且慢,好像还没到山穷水尽的时候。
“尊贵的天皇帝,既然是敝君的泰山,应该知道敝君年少之时,曾经研习道法吧?”
阿保机愣了一下,他可不知道李存勖的年少经历。
那家伙不是一直在晋王府长大的吗?怎么还会跑到荒山野岭去研习什么道法?
没吭声,看卢汝弼表演。
卢汝弼继续说着:“在道法中,就有老子的名言,国之利器不可以示人。现在这燧发枪与火炮,就是敝国的利器,敝君怎么会允许外臣将其运来辽国?哎呀,天皇帝想个法子,外臣都为难死了。”
阿保机在想:你姓卢的为难死了,跟朕有一文钱的关系吗?你要死就死吧,但是不拿来什么枪什么炮的,休想带走马托夫。
连话都懒得说,只是静静看着卢汝弼表演。
卢汝弼当然也能猜出阿保机不会管自己的死活,只能自救。
“所以,天皇帝可否让黠戛斯王子先返回,然后外臣借此,劝说敝君送燧发枪来给天皇帝欣赏?”
阿保机哈哈大笑。
“好啦,卢尚书,说实话,你的表演真的很蹩脚,朕不想看下去了。现在朕给你的最后一句话,就是赶紧离开朕的辽阳,回到洛阳,把什么枪什么炮的,赶紧拿来给朕看一看。这也是你们中原皇帝表示孝心的好机会,要他把握住这个机会。嗯,中原人经常说,机会,稍纵即逝!说得很好,朕也是这么认为,如果你们小家子气,那什么枪炮的,朕不看也无妨!”
卢汝弼两段话都没引出效果来,但是他抓住了阿保机的话柄。
“尊贵的天皇帝,您说的不错,的确是这样,机会稍纵即逝。但是如今,对于您来说,什么才是机会?是现在辽国的邻国,还没有组建起反对辽国的联盟!辽国如今气势如虹,不论是靺鞨还是渤海,或者室韦、鞑靼甚至是回鹘,他们的政治家不是蠢货,他们也知道一个好汉三个帮的道理。如果他们组成了反对辽国的联盟,那个时候,天皇帝将与谁来结盟?”
卢汝弼这话说到阿保机的心里去了。阿保机上次攻打渤海,结果无功而返。称帝之后,周边各国的确在蠢蠢欲动。
尤其是西边的党项,常常找自己的麻烦。虽然那些家伙打不到可汗州,但如果真像卢汝弼所说的,几个外部反辽势力勾结在一起,那还真是非常头痛的事情。
或者是危险的事情。
韩延徽被贬责之前,是曾经提醒过自己的。但是韩延徽被撵去当庙祝之后,自己耳边,就没有这种警钟了。
仔细看看卢汝弼,心头起了爱才之念。
“那么,卢尚书,我现在还少一个南院大王,你愿意投奔我们大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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