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平日最喜欢青色的衣服,奴婢就选了这件,不是奴婢,真的不是奴婢,对了,这衣服之前因为花蕊上串的粉色珍珠掉了几颗,送去绣坊过。”
柳艳拿起衣服仔细的看着,上面的粉色珍珠根本就不是之前的那种,比之前的个头小,颜色也更红。
大夫拽下几个闻了闻又在舔了一口。
“这是红花浸泡过得珍珠,本身是白色的,你看它的颜色不是只有红色,还微微发黄。”
柳艳咬着嘴唇两眼发黑,没想到千防万防还是没防住。
“爷,是有人害了我们的孩子,是有人害了我和爷的孩子啊。”
六王爷立刻召集人手把荆南巷的院子整个都翻一遍,看看到底是谁敢在他护着的院子动手。
当天晚上,地上跪了一院子的人,上到王府的管事,绣房的绣娘,下到荆南巷的丫鬟小厮。
“王爷,奴家们哪里敢在这位夫人的衣服上乱加东西,我们哪里懂什么红花,也不知道这位夫人有身孕了,这些粉色珍珠是店里采买的东西,我们才用的呀。”
绣房的绣娘哭的梨花带雨,都是寻常人家的女子,谁见过这样的阵仗。
六王爷听着柳艳的哭声,顿时动了火,让人按住一个个打过去,才发现了不对的人,一个婆子哀嚎着求饶。
“我说,我说,别打了。”
小厮把婆子提到最前面。
“不是老奴,不是老奴,三日前,奶奶的衣服珍珠掉了,是奶奶跟前小蕊拿去找绣娘的,那日奴婢正好在外面采买蔬菜,亲眼看着小蕊和一个男子拉着手进了一个小巷子,老奴跟过去的时候就看不见小蕊了。那个男子后脖子上有一个很大的痦子,我看的很清楚。”
六王爷立刻就想到六王妃的奶嬷嬷的儿子就是脖子上有一个大痦子,叫人把小蕊拉到跟前问话。
“奴婢没有,陈婆子在诬陷我,奴婢是奶奶救回来的人,怎么会背叛奶奶,爷您知道的,奴婢跟了奶奶快三年了,从来没有做过伤害奶奶的事情。”
柳艳扶着丫鬟挪出来,指着小蕊说。
“你这段时间经常找理由出去,我看你是不肯说实话,去派人把她的弟妹带来,如今可我不相信任何一个人。”
小厮们见六王爷点头应允了就拿着配剑要出去,小蕊扑上去让柳艳不要相信恶人的谗言。
见柳艳不为所动,哀嚎了好一阵,小厮们提着两个七八岁的幼童进来丢在地上,才着急起来。
“别打他们别打他们,我说,我都说。”
六王爷头一次有自己的子嗣还被害了,震怒之下, 只有有嫌疑的人都直接棍棒加身,一定要查出凶手才行,小蕊的弟妹被带进来,小厮在身上就踹了两脚,才几岁的孩子哪里承受的住,哭嚎着要找姐姐。
“是良管事,他找到奴婢,说会帮奴婢赎身,奴婢被他哄骗,随手把衣服放到了旁边的绣坊,平日里奶奶的衣服都是送去朱雀街那里的,那天奴婢昏了头,着急跟良管事,跟良管事去,就把衣服随手送到了最近的绣坊。”
小厮们把绣坊的掌柜按在地上,打的半死,才拉起来。
“小的没有害奶奶,那盒珍珠是我在行脚商人那买的,价格比我平时买的便宜三成,借小的几个单子也不敢在这位夫人身上下药啊。”
侍卫们按照掌柜说的地址去找了一趟,没有见他嘴里说的那个商人的踪迹,但是有客栈掌柜证明见过那个行脚商人,来的时候还是一个普通人,根本看不出是行脚商人,第二天就挑着箱子出去了,客栈掌柜还说那人名下是京都口音。
六王爷听着这一环扣一环就已经猜到了凶手可能是谁了,不,从一开始他就想到可能是凶手的那几个人,但是没有证据他很难确定。
良掌柜被带来的时候跪在地上就知道事情已经被发现了,只是他没有想到居然是自己和小蕊去厮混的事被婆子看见了,捅出来了。
千算万算没有算到居然有个婆子看到了他,还看见脖子上的痦子。
“王爷,不可听信谣言,这身上长痦子的人不止奴才一个,六王妃一直尽心打理王府事物,一直惦记着有人能为王爷留下子嗣,府里的侧妃姨娘哪一位不是王妃一直找大夫调理身体的,柳姑娘一直记恨六王妃不肯让她进王府,这极有可能是她故意演的一出戏陷害王妃,府里那么多主子,没有一个能怀上身孕,柳姑娘就这么幸运怀上了?奴才记得府里的郎中也是给柳姑娘看过身子的,说柳姑娘有寒症,不易有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