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的青云路 陈洛兰番外(1/2)

兰为王者香,芬馥清风里。从来岩穴姿,不竞繁华美。

这便是陈洛兰名字的由来。

她是家里的第一个女儿,大房二房先后两个儿子的诞生,大家对她这个女儿很是宠爱。

父亲更是对她疼爱的很,一应待遇和大哥一样。

母亲也十分娇惯自己,老祖宗也把她看作家中女儿的第一人。

陈洛兰自小出生在侯府,不是一般的爵位人家能比的,而是实打实大权在握的怀远侯府。

她参加宴会,到处都是恭维她,附和她的人。

她过生辰也比一般人家的儿女更热闹。

满府里也没人敢为难自己。

偏生她还长得好,虽说长相不出众,可论才华,论庶务,她都是出了名的。

求娶的人一波接着一波。

徐国公二爷是她自己看上的人,那日花宴,大家都要在吟诗作对,偏徐国公二爷心思多,钓了鱼用豉油蒸了给她吃。

后来两家多来往几次,她也看上了这个身姿潇洒温润如玉的少年郎。

父亲原本并不看重徐国公府,徐国公毕竟实权不多。

他更希望自己能嫁一个像白家一样不耀眼但是沉浸多年的世家。

可是拗不过陈洛兰便同意了。

大家都欢喜的很,两家的亲事也成为京都人人讨论的好事。

她甚至连老祖宗和母亲身边的得力丫鬟都征用了,给自己预备嫁妆。

满心满眼都是嫁过去的幸福日子。

天不遂人愿,怀远侯府被冤枉,侯府男丁被杀,女眷流放。

恩爱缠绵的夫君也在这时候暴露出真面目。

不仅羞辱自己,言语上也辱骂了侯府,陈洛兰反抗过,下场只有被打一顿关进房间。

她想过跟随老祖宗一起去流放,可是嬷嬷劝她不要冲动。

她留在京都,好好经营嫁妆里的田产,也能保证老祖宗她们在流放之地有银钱用。

陈洛兰想到被人说流放地最是苦寒,也觉得自己留下挣钱送到流放之地是个好主意。

可是她低估了枕边人的心狠程度。

他不仅把自己的丫鬟都强迫了个遍,还带进门几个青楼女子日日来羞辱她。

时间久了,下人苛待,府里欺压,夫君责打都成了家常便饭。

若不是礼亲王妃震怒,她还会一直被这样羞辱。

她的身体一日日的不好,大夫也看不出什么,她一直以为是因为忧思太多的过,从没想过是夫君下毒。

直到萍儿进府。

萍儿是个妙人,一进府就获取了婆母的信任,将她送去伺候徐国公。

恰好徐国公最爱这身上有梅香的女子,大房正院日日都是梅香四溢。

可萍儿这香味不是熏香花露香体丸,而是从骨子里散发的清冷梅香。

引得徐国公痴迷不已。

她从来没想过萍儿竟然是文娘派来的人,萍儿告诉自己她被下了毒。

徐国公不想让人说无情无义,残害女眷的名声,所以给她下了慢毒,叫她自己慢慢死去,她丰厚的嫁妆也顺理成章成为徐国公府的私产。

她不愿相信,可是萍儿把她所有的症状都说出来由不得她不信。

那一刻她才真的死心。

萍儿送来的文娘的绣品她相信了,萍儿说可以帮她逃离虎穴。

陈洛兰花了几天时间将嫁妆整理,把送出去的都先送出去了。

终于等到那一日,大嫂与自己夫君在床榻缠绵。

萍儿送来的画像让她成功的要挟夫君写下了和离书。

出了徐国公府,她被送到一个偏僻的山庄。

她才明白这些年她都想错了,以为自己和夫君是真爱,自己留在京都源源不断的送钱去流放地才是对的。

谁知险些命丧徐国公府。

她去了流放地,见到了老祖宗母亲,才知道大家并不是想象中的可怜,陈家保留了四弟存活。

大家都在着手翻身,带着陈家重新杀回京都,只有自己被压制,窝囊的待在徐国公府,成为人人欺凌的对象。

当初家人对她的美好期望都被她自己破坏了。

陈家回京那一天,徐国公府怕极了,那人打听到自己也跟着陈家女眷回来,来到自己面前。

一遍遍的说着他们曾经的情分,求她能和四弟说说好话放过徐国公府。

陈洛兰只觉得可笑,这人在算计自己的时候多聪明一个人,就想不到萍儿是文娘和四弟的人,有萍儿把控徐国公府。

洛曦不会叫徐国公败落的,不过他确实也不会知道萍儿的真实身份。

陈洛兰并不想和他再有牵扯,萍儿得了四弟的示意,不会叫他好过就是了,自己也算报仇了。

可是为什么四弟的手下总是盯着自己。

跟着四弟建立黑鹰的安簧,眼神阴狠,什么人犯在他手里,下场都不好过。

这人看着就是天生的煞神,身上总是弥漫着血腥味。

陈洛兰很不喜欢和他有牵扯,总觉得他的眼神让人骨头发冷。

可是奇怪的是这人总是出现在自己面前,还说的好听。

“爷派我保护三姑娘。”

陈洛兰和洛曦要求过让这人离自己远一些,可是也不知道他怎么做到的。

还是时不时就出现在她身边。

一直到洛曦成亲那日,陈洛兰看着陈家又恢复了往日的模样,文娘也嫁进了护国公府。

高兴的多喝了两杯,恍惚间就被这个坏男人抱住,一夜荒唐。

第二日她在偏僻的院子醒来的时候,自己**着躺在安簧的臂弯,浑身的痕迹昭示他们昨夜的疯狂。

这混蛋连衣服都没好好留下,给她撕的烂成一堆。

下体的疼痛叫她不由得羞红了脸,即使是嫁给徐国公府那个败类,她也没这么荒唐过。

一身骨头像是被拆了又重新组起来的。

陈洛兰好歹捡来肚兜和亵裤穿好,拼凑出能勉强见人的衣服套上准备溜走。

“真是无情意,昨晚我伺候的你那么舒坦,醒来了你就要抛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