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氏得了冰莲,连着服用了半个月,身子一直透着冰莲的清香,竟像是有了体香一般,陈洛安更沉醉了,每日里除了被二爷派人硬送去书堂里学习,其余时间都泡在内院里,陪着周氏。
二夫人知道了,去训斥周氏不知羞,好好一个正妻,够的男人不务正业,每日想着床上那事,以后没了好才干且不说,还会坏了身子。
周氏当面不和她反驳,到陈洛安回了院子,她就哭,也不说为什么,周氏身边没有自己忠心的丫头,不能借着丫头的嘴说出来,可她做人媳妇,说出婆母不好,传出去会让她更不好过。
陈洛安连着问了几日也问不出来,只得到了该去书堂的时候称病没去,躲在里屋。
终于到了辰末时分,二夫人带着嬷嬷照旧来给周氏讲规矩。
“女人讲究三从四德,不可粘着夫婿不放,不可学那等子轻浮之辈,挑拨夫婿,不敬婆母,不守妇道,不慈爱晚辈,善妒,恶毒心思一概不要有。”
二夫人不知道陈洛安就在里屋,周氏却知道,只小声地应着,又叫人听见她的哭腔。
“作为婆母,我教你规矩,那是理所应当的事,你本配不上我家,算计了非要嫁进来,还不安分的告诫夫婿上进,整日撺掇我儿,我真该休了你。”
陈洛安听着母亲越来越过分的话,立刻就明白了周氏这几日的委屈,周氏还不敢说,只一味地隐忍,母亲居然还这样逼迫。
“母亲慎言,嫣儿是我一意求娶,何来算计,要算计也是我算计,母亲自己守着父亲不叫往陆姨娘她们那里去,偏在这里教训我的媳妇要大度,不觉得可笑吗?嫣儿那里错了,自有我这个夫婿来管,母亲还是少操些心。”
二夫人看见陈洛安出来那一刻,就知道周氏又在捣鬼,陈洛安不知内情,上来就是一通顶撞长辈的话,二夫人自己惯的陈洛安不分长幼尊卑,舍不得说,却是舍得说周氏的。
“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陷害婆母,你打错了算盘,我告诉你,不要以为你娘教你的招数能用在侯府里,这里不姓周,你只看我究竟能不能治的住你。”
陈洛安拥着周氏,周氏脸埋在他胸前,听见二夫人的话有些狐疑,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二夫人说话这样硬气?她就二爷一个孩子,不怕二爷与她生分?
“母亲,您这要这样欺负嫣儿,我就带着她搬出去。”
王氏怒瞪着眼睛,狠狠地瞪着周氏,这女人,果然是个不安分的,还惦记着出去呢,周家的女子在家里看管的严格,家里人一个个都可着劲出门。
这样子还没死心呢,想到老爷说的话,王氏不敢再纵容,当下冲着身后的人说。
“叫了周大管事派些手脚有力的,把这院子给我围起来,等二老爷回来发落。”
陈洛安愣住了,往日他犯混母亲都很伤心,也不肯再管他,只叫他自己看着办,今日怎么气成这样?
“二爷!都是我连累了你,婆母厌弃我,公公也不待见周家,你还是休了我,不要跟着我受罪了。”
陈洛安原本被二夫人的话吓着了,可看见周氏哭的可怜,娇嫩的小脸都红了,心里被不忍取代。
“无妨,我是二房嫡子,他们不敢把我怎么样。”
话虽如此,陈洛安听见院门大锁落下的声音时,心里慌了一下,怎么会成现在这样?
当天晚上福寿堂正屋,家里的几位正经主子都坐在里屋,二夫人拿着帕子抽抽泣泣的哭诉。
“我今日一直带着嬷嬷趁着洛安去书堂,给周氏讲讲规矩,周氏心中怨怼,竟哄的洛安躲在里屋时故意激怒我,让我厉声训斥她。洛安不了解事情,误会了我,竟然当众顶撞,母亲,这周氏嫁过来一个月闹出了这样多的事,以后只怕也不是安分守己的。”
二夫人的话并没有歪曲事实,都是当家主子,在各个地方都会有自己的人手。
今日这件事并不小,家里的主子们知道哪一个不询问。
二夫人不仅没有添油加醋,反而因为心疼儿子没有把洛安说的那些个放肆的话说出来。
“大哥如何看?”
陈远向看着一脸疲惫的陈远志,心里都是愧疚,大哥支撑侯府,已经很不容易了,自己二房总是生出事端。
“周氏还不能死,周家爱女心切,真出事会拼个鱼死网破,洛安也会受打击,也不能让他二人贸然分开,洛安和周氏正新鲜着,直接把周氏软禁不让他们接触,洛安怕会生出什么事。”
大夫人觉得侯爷顾虑的太多了,直接把自己的主意说出来。
“我回家请二嫂来劝劝,我二嫂虽也是周家算计嫁进白家,但能算周家唯一一个聪明人,让她劝周氏,周氏一定会听。”
二夫人红着眼看着大夫人的表情。
“可是嫂子,劝的一时劝不了一世啊。”
大夫人睨了她一眼,很平静的说。
“先劝的她老实,不要整日生事,再寻了人去南边采买几个精通床事的瘦马,不要怕花钱,只要那等子极其抢夺视线的。”
三夫人看着二夫人一脸惊讶,不争气的样子,有些鄙夷。
“大嫂可是打算去南边那买那些个姐妹同枝?”
大夫人白氏点点头,南边那里瘦马最出名,,可即使再厉害的瘦马,只怕也难以超越周氏 ,最重要的是她们就是因为周氏太出挑如今才陷入两难,再来一个只怕会更扎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