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我们一见那周氏,就察觉不对,周氏这样绝色,即便名声上难听些也不该都嫁不出去。”
“我心里一直悬挂着就派人又仔仔细细的打听了,直到在周家的庄子上遇见一个早前被贬到庄子上的嬷嬷,她的说法是周家的姑娘确实与人有私情,可家族名声,多年教导,哪里能真的私奔,只因周家看着女儿们都越来越美艳,生怕被收入后宫里成为纷争的一个。”
“故意的放了她家的大女儿出走,如今就安置在南边紧挨着京城的州府里,时常接济,剩下的姑娘们,只二姑娘姿色不是那么出众,就寻着口子嫁去了白家。”
“剩下两个,竟然一个比一个美貌,周夫人每日都担心,与福安长公主也算交好,托了她帮着隐瞒。珍嫔娘娘也是福安长公主举荐给圣上的,所以也不愿再多一个争宠的。”
“不曾想洛安瞧见了,非要娶,周家人知道是咱们家看上了,哪里会放手,既不用送进宫手磋磨,也能嫁进个好人家。”
老祖宗听了满脸的焦急,周家竟然这样算计人,这不是把祸害埋在怀远侯府里了吗。
“这周家,如此无耻,为了他家女儿的安危,拖着我们下水。”
大夫人也是一脸的恼恨,没成想这周家这样阴险,当初陷害了自己娘家,白白让二哥受人嘲笑,如今又坑害自己婆家。
明知道宫里那里于女色一事上很上心,还敢将此等角色送进府里,即便圣上顾及臣子内眷,不会真的如何,心里也会有一根刺。
“我就说珍嫔娘娘家里原本也不过是经商的,还是放利钱的,也能进宫,没有孩子还做到了嫔位,他们周家名声怎么说比珍嫔娘家好听吧,真要操心女儿嫁不出去,这样颜色送进宫岂不正好,左右皇后,四妃都全了,也蹦哒不出什么,那么好的名声也无事。原来是只顾着自己好过,故意放出的风声。”
老祖宗向来好脾气,这一次也动了气,拍着桌子怒道。
“我怀远侯府屹立百年不倒,也不是吃素的,他周家这样算计我们,坑害我们,不能就这么算了,远志,你去找周家的人,无论如何,得让他知道错了,大媳妇,你约束好二房的人,从今儿起,周氏不能再出门,只当软禁了,周家赶来闹,就送了她家小女儿的画像进宫,我就不信治不了他们了。”
陈远志点点头,老祖宗到底也曾经是侯府千金,又成为怀远侯府主母,掌管家务多少年,后来娶了媳妇才慢慢撂开手享福。
不过用的法子都有些狭隘了,不足以震慑周家。
陈远志交代大夫人伺候好老祖宗,亲自让自己的大管事带了人锁上了周家所有的的陪嫁下人,连夜修书给周家,也同时送了几封书信秘密送给自己交好但不为人知的官员,明日一早就弹劾周家私德不修,管教不严,草菅人命等数条罪名。
罪不至死,但是够周家脱一层皮了,大夫人也传了话回白家,给老家主说明了周家的事,帮助白家与二哥转圜关系的同时,也让二哥惩治周家二姑娘。
数箭齐发,周家不用三天,刑部尚书贬至侍郎,罚没三成家产,周二姑娘被软禁,周大姑娘也没有安稳,被一群人用粪水泼了三天的房门。
这最后一招是四少爷的主意,不止怎么,他就知道了,自己花钱找了三五个乞丐去泼粪,且得再泼个十天半个月呢。
周家家主周光树静下心反应了一夜,想到怀远侯府,直接带着夫人冲进怀远侯府。
“侯爷,我竟不知如何得罪了你,让你费心费神来对付我们周家。”
陈远志坐在上面,大夫人和老祖宗早早的坐在了屏风后面听着,见这周光树还敢言语上质问,当即重重放下茶碗。
“周大人,明人不说暗话,您家大姑娘私奔一事究竟内幕是什么,您家千金的模样又是怎样用我说出来吗?”
周光树愣在那里,心里立即就明白了,怀远侯府这是明白了周家做的打算和里面的危险。
这是再警告周家呢。
“你们家二少爷自己看起我家姑娘,不然我姑娘能嫁进你家?”
周夫人极是美貌,即便已经五十几岁 也能看出她年轻时候的容颜。
“呵,莫不是你们以为满天下的人都得听从你们家的话,你们家不想进宫,就隐瞒着真相坑害我们侯府?莫不是周大人觉得我是个草包不成?”
周光树拉着还想说什么的周夫人,低下了头,叹了口气,站起身来,躬身向前深深伏下去。
“远志贤弟,这件事是我的错,我无言以对。”
周夫人红着眼,拉着夫君的衣袖,大夫人看见脸上的鄙夷都不遮掩了。
大庭广众之下对自己的夫婿拉拉扯扯,难怪这么多年周光树只守着她一人,拢共生下四个女儿还不纳妾,为着几个女儿算计了多少人去。
“周大人,你们的心好歹毒,此时若捅出去,我侯府若是不好过,自然少不得拖了你们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