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后姐姐侥幸,没有被卖给员外郎,那员外有一次去找婶娘麻烦,婶娘不知道怎么说的,事后也没有麻烦事,我本想让那员外作证替我做实婶娘的罪名。可惜......”
文娘听得仔细,冷笑一声,说出王二顺没有说出来的话。
“他必然不肯,一旦说出实话,就坐实了他买卖幼女来缓解自己特殊变态的癖好,被世人不齿。所以你当时只怕不好过吧。”
王二顺点点头。
“他当时想把我打死,幸亏我水性好,跳进湖里,顺着湖水下面的排水口逃跑了。他只知道我在调查婶娘的事,并不知道我是谁,所以就不了了之。”
“可惜我无能,这么多年都没有收获,看着莲花姐姐还攀上了怀县的富商,一点证据都找不到。”
碧荷听后看着文娘,想问问她要怎么做。
“既然现在确定是你婶娘谋划了这一些,那就直接从她下手,员外郎那行不通,他的罪名更大,无论如何不会透露出你婶娘,况且这么多年查到了又能如何,让自己的嫂子没有奶水喂养孩子?还是给自己沾了药材的手不小心沾到了侄子的米糊,让他腹泻呕吐不止?这些无法给她定罪。”
王二顺听见后就急躁的站起来。
“难道就让她这个恶人逍遥法外不成?”
碧荷严厉的看了一眼王二顺,他顿时蔫吧了乖乖坐下。
“怎么会,律法管不住她,就算管顶多打几棍子,她这么算计你们家,还害得碧荷这么多年一直委屈着,自然不能让她好过。”
文娘存了教王二顺和碧荷的心思,仔细的盯着她们说。
“这世间,不是按罪处罚才是公道,一个人最不能接受的惩罚就是自己在乎的事情付诸灰烬,看着自己在乎的,拥有的一点点的失去,才是对她最大的折磨。”
王二顺这会子忽然明白了刚才自己冲动的质问,姐姐为什么那种眼神盯着自己,分明是觉得自己太小瞧了这位姑娘。
“你是打算对她的儿女下手?”
文娘笑着摇摇头。
“说什么呢,我可不是那种作恶多端的人,不过是想着她的儿女既然能说出当初怎么不把二顺兄弟直接药死的话就知道他们不是好人,这样的人,怎么迷惑的了见多了美女的富商,她的儿子又凭什么当上童生?”
碧荷笑着看着文娘,这丫头又在扮猪吃老虎,明明聪明的很,偏偏说得好听。
“安宁,你去县上查清楚这个富商和王莲花的事情,二顺兄弟,你去打听一下王金旺考童生的事,和他这些年的举止,行踪。”
王二顺听了站起来就准备出发,被碧荷外婆拉住。
“明天再去,这黑灯瞎火的你往哪去。”
文娘点点头,对着王二顺说。
“你不会打听事,让安宁和安平教教你怎么才能打听到有用的消息,至于外婆,就和我们去王家村,我们既然打算查清当年的事情,就一时半会不走,外婆和碧荷分开了这么久,住在一处,也好弥补一下思念。”
本来碧荷的外婆还舍不得自己家里的这些鸡鸭,后来想着孙女更重要,更何况也可以杀了带过去给她好好补一补,当即也同意了。
王二顺还像个小狗一样看着碧荷,只等她和自己说说话,不得不说,这王二顺和碧荷长的很像,若不是碧荷现在吃了药,改变了容貌,这二人一看就是亲姐弟,像极了。
文娘都受不了他的眼神,就好像年少时候的碧荷和自己撒娇让自己陪着她一起去领茶叶点心一样。
“行了,这么多年,你姐姐心里没那么容易过去,你好好打听事情,等一切事情完了,她自然明白你的心意。”
王二顺失落的点点头,准备转身出去,
“打听事情要小心,别被人发现了。”
终究是血浓于水,看见他这副模样,碧荷还是没忍心嘱咐了一句。
“哎,我知道的姐姐,你放心,我肯定能打听出来王金旺的那些坏事,”
王二顺听见自己的姐姐肯和自己说话,还担心自己的安危,一蹦三尺高,笑容掩饰不住的跑出去。
看着碧荷的外婆眼泪又流出来,外婆家的房间不少,收拾出两间,一间给文娘住,一间给安宁安平住,碧荷则是被外婆拉着睡在自己的房间。
文娘只知道正房的烛火一直亮着,时不时传来哭泣的声音和说话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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