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走出费林林的视线,费思思就从包里拿出了一只录音笔,稍加处理之后,她拿着录音笔去找陆延。
陆延在应酬,那个包厢外面有保镖守着,不让人进。
费思思脚上穿着十几厘米高跟鞋,硬是站了几个小时,等到陆延出来。
陆延出来的时候身边除了一个助理,还有一些老总众星捧月围着他。有一些老总也认识费思思,跟她打了招呼,见她要找陆延,露出了然的目光,笑着走开了。
陆延脚步从容,正跟身边的一位老总聊着。
一路聊到陆延的宾利旁边,还站着讲了几句,那个老总才离开。
司机早就为陆延打开了车门,微笑并且弓着身体,一手固定车门,另一手护住车门上沿,防止雇主磕到脑袋。
费思思紧跟着陆延,几次被聂诚辅挡着,恼火了才从她粉色的包包里拿出一卷红色的毛爷爷,丢给这个烦人的助理。聂诚辅拿了钱,就给她放水了。
好不容易逮到机会,费思思赶紧上前拦着不给陆延上车。
聂诚辅假意去拦,却只抓住了她的手臂。
“陆总,让我讲两句我就走。”费思思挡在了车门前。
突如其来的人把司机给吓了一跳。
陆延垂眸看了一眼手上的表,然后掀起眼皮子,凉凉地看了眼聂诚辅。
聂诚辅内心瑟瑟发抖,表面垂着头使劲拽费思思。
陆延挥了挥手掌,让聂诚辅下去。
聂诚辅兜里揣着钱,心里虚得很,不敢离远。
费思思把包包里处理过的录音笔给拿了出来,播放了录音。
——那你当初怎么不嫁!
是费林林的声音,非常罕见的语气很冲,带着怒气和委屈。
听见这个声音,陆延才正眼看费思思,面无表情,嘲讽地嗤笑了一声:“有意思吗?”
费思思是从小被父母捧在手里长大的,哪里受过这等语气,脸上一阵红热。
她把高举录音笔的手缓缓放了起去,并不打算就此走开,扣着包包的带子,压制着音颤说:“我姐姐说了,她不愿意继续这段婚姻。”
“哦。”
费思思压了压恼火,继续软软地说:“陆先生,我可以代替姐姐,并且我保证嫁进来以后费氏集团就是你的了。”
“你那个公司,该申请破产还是申请破产吧。”
费思思瞪大眼睛,又尴尬又生气,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半天没说出一句话。
这一次,聂诚辅立刻把她拉走了。
陆延上了车,降下车窗跟聂诚辅说:“拿一下那支录音笔。”
“好的陆总。”
聂诚辅问费思思拿了录音笔,之后坐上副驾,把录音笔递给后座的陆延。
回程的路上,车里寂静无声。
聂诚辅心里虚,于是悄悄地偷看陆延,发现老板玩着那支录音笔,拿在手里反复转来转去。
陆延垂下眼睫毛,阴影遮住了他眼中的情绪,但是司机和聂诚辅都能感觉到后座那人由内而外散发的威压和阴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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