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林林长期的事后冷淡严重引发了陆延的不满,所以这次他非要抱着她睡觉。
空调开到二十五度,卧室里面是恒温的,两个人黏在一起不会觉得热。
费林林闭着眼小声说,“我以后都不想面对钢琴了。”
陆延闻言难得笑了笑,这种笑容里有些无耻的意味,“那就不要面对,不要背着我见宋闻。”
今晚宋闻看向费林林时那种惊艳的目光让陆延如鲠在噎。
费林林,“你这醋吃的简直毫无道理,明明是你叫我过去的,我会听见宋闻弹琴也是你算计好的,你还这样闹我……”
陆延放开她,平躺在大床一角,合着眼睛,低哑的嗓音像砂纸上磨过的碎片,“宋闻琴技娴熟,感情丰富,曲子里演绎了梦想和坚持,你会沉迷于他的琴声我能理解。这样吧,下次我们办事就让他在屏风后面伴奏,还是弹昨天晚上那首曲子,你觉得怎么样?”
费林林,“你疯了?”
陆延一边气得发疯,一边让管家安排小里克去面试宋闻,像个太极一样阴阳割裂。
此时,他语调嘲讽,“你不满意是因为还不够吗?宋闻年轻帅气,一身艺术家气息,你看上他了?”
陆延将费林林狠狠紧锢在怀中,他的气息沉重明显,神色冷峻,“我是疯了,才会让你去看别人,才会让你听别人弹琴,你为什么要站在外面?你为什么不进来?”
他盯着她,眼中愠色如火。
男人发怒的时候饱满的肌肉线条紧绷,剑眉横起。
怒火中烧在这一刻具象化。
费林林叹气,抓住陆延的手吻了吻,“我来的时候他已经在弹琴了,我不想去打扰别人。”
她又说,“我不会看别人,因为我已经有爱人了。”
床头暖色灯光衬得女人眉眼如画。
陆延看着她。
费林林刚经历了剧烈运动,又跟他聊了这么一会儿,眼皮已经睁不开了,并不准备说下去。
她让陆延躺好,然后抱着他的手臂睡觉。
陆延的手臂嵌入费林林的身体中间。
他合上眼,难以置信自己在过着怎样的幸福生活。
在过了那么多年以后,年少的求而不得在这一刻被老天满足,这一切美好得有些不真实。
良久,男人慵懒地合上眼,把纷乱的情绪掩埋在梦里。
第二天,陆延在这种美好的生活里发现了一个小小的遗憾——发现小里克迟迟不肯叫他一声“爸爸”。
即使陆延为小里克安排了一个更有水平的钢琴老师,小里克对他的态度也是不温不火,跟同住一个屋檐下的陌生人没什么两样,为此陆延专门找时间陪孩子玩。
华丽的玩具屋里,小里克在拼搭一个大型起重机,陆延从小到大都没玩过这种东西,就在旁边辅助,顺便和孩子聊天,“你为什么不肯叫我爸爸?”
小里克从分类好的零件里拿了一个拼上去,“我不想。”
陆延,“命运让我们分开了五年,我为此一直很遗憾,但我不希望这种遗憾继续延续。”
小里克,“你和我妈妈为什么分开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