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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知鸢倒也没有再提,她将头发擦干净之后,便赤着脚踩上了铺着软绵绵被衾的榻上。
原本按照规矩,南知鸢应当睡在外头。
只是,方入谢府时候,谢清珏与她睡过一回之后,发现白日之中明明性子这么软的一个人,夜里却不规矩得很。
他们大婚时候是接近冬日里了,几日过去,谢清珏几乎都被冻出了风寒。
谢清珏稍一思忖,便决定叫南知鸢睡里头了。
于是这么些年来,只要是与谢清珏同寝,南知鸢都会大大咧咧再摆个被褥,自己滚到最里边睡。
南知鸢跨过谢清珏时,冷不丁地被谢清珏握住了手腕。
她被吓了一跳,急忙挣脱开谢清珏的手,窜进自己被衾里。
南知鸢只露着一双眼睛在外边:“三爷,我月信还没过去呢。”
谢清珏侧过头来看她。
若是仔细看,谢清珏的五官能算得上精致,可大概是因着这些年官场上的独来独往,叫谢清珏的脸上多覆了层冰霜,冷冷清清的,像是高挂天际的霜月,叫人不容亵渎。
南知鸢瞧着谢清珏的面色,又把被衾往上拉了拉,将整个脑袋都装进去了。
谢清珏的眼神太过于专注,南知鸢实在是不愿与他对视,宁愿想出这样的法子。
只是,南知鸢这样却一下失去了所有的视线。
她只能意识到外边一下黑了,是谢清珏将烛光给灭了。
可是...然后呢?
然后,谢清珏便没有了动作。
夏日的夜晚算不上安静,尤其是梧桐苑旁满是绿意与湖水,杂乱的虫鸣声在深夜之中更为突出。
南知鸢察觉到外边没有动静了,才悄悄地将被衾从头上拉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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