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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何建军被部队开除了,还得坐牢,他们以后也用不着再对何家人客气了。
何母按着肚子,踉跄着爬起来,脸都气扭曲了,嘴里骂着污言秽语,还从地上抓了块石头,准备砸阮七七。
“啊……我的手!”
何母的惨叫声响彻云霄,刚刚阮七七用手里的火把,去烧她的手,滋滋地冒烟,烫掉了一层皮。
“还不回家背语录提高觉悟?天天只想着害人,难怪会养出流氓犯儿子,就该把你们一家送去农场改造,好好锤炼思想!”
阮七七轻蔑地哼了声,义正辞严地指责。
何母手背上的皮都烫熟了,钻心地疼,疼得她脑子都糊涂了,她很想骂回去,可脑子卡顿,一时想不出该怎么骂。
只这么一会儿工夫,阮七七就走远了。
其他村民也散了,只留下何母一个人。
何母越想越慌,害怕阮七七说的是真的,儿子可千万不能开除,全家都指着儿子出人头地鸡犬升天呢!
不行,明天她得去公社邮局打电话,问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何母慌慌张张地跑回家,去找丈夫商量了。
阮七七已经到了大队长家,一大家子围着火塘吃晚饭,小桌上就三碗菜,一小碟辣椒酱,一盘辣炒小鱼干,一盘炒青菜苔。
火塘
大队长老婆晒的辣椒酱远近闻名,干净卫生,味道也好,同样的材料,大队长老婆晒的就特别好吃些。
阮七七吸了吸鼻子,她闻到辣椒酱香味了,这种辣椒酱涂馒头,她能一口气吃三个。
嘴里不由自主冒出了口水,她馋了。
“七七来啦!”
大队长老婆起身,给她拿了把椅子,态度淡淡的。
“不坐了,这包桔饼我在潭州城买的,给娭毑(年纪大的老太太,这里指大队长母亲)泡茶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