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佳雾朝着他的方向移动，见状，脚步一顿。
“你。”
姜允显然有些失态，这和他之前在宴会上和人谈笑风生的模样大相径庭，很少有人看见他这么不顾体面的时候。
小姑娘吓了一跳，脸也红的明显，出口更是结结巴巴：“姜，姜允。”
“你认识我？”
姜允眉梢微皱，汹涌澎湃的眼神里似乎藏着无尽的深渊，深不见底，他很快清醒过来，上下打量眼前的女人。
小姑娘可能有些害怕，但也认真答了：“他们都这么叫你。”
“你叫什么名字？”
这是姜允头一次主动询问一个女人的姓名。
从前出现在他身边的女人，他一般根本不会在意，就算如林佳雾这种成功上了床的，他也是后续凭着林佳雾的几次手段，才让他记住林佳雾的脸。
这个小姑娘短短两句话，姜允主动的过于勤快了。
林佳雾站在不远处盯着。
小姑娘有些羞怯，皮肤很白，但此刻却是被他三言两语给弄得不知所措：“你，你没有必要知道我是谁，我只是过来打杂的。”
姜允直接伸出手挑起了她胸前的铭牌，正想借着光看清楚上边的字，身后林佳雾忽然上前，一把挽住了姜允的胳膊。
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林佳雾撞过来，把这个铭牌撞到地上，在地上弹了弹，铭牌滚了出去，一时间没看见踪影。
“你干什么。”姜允甩开林佳雾的手。
林佳雾趁势后退了一步，脚底下踩着刚才的铭牌，捂着自己的心口假装不适：“我想回家了，你去开车吧。”
姜允忙着找东西，看了一圈没看见，就问小姑娘：“叫什么？”
小姑娘左右两边看了看，很害怕。
林佳雾很不耐，嗤笑：“我老公问你话呢，叫什么名字？”
“对不起，我先走了。”
小姑娘不是傻子，看出来林佳雾跟姜允的关系，根本不敢再和姜允说话，转头就要走。
“等等。”姜允三步上去拽人。
林佳雾挑眉，不动声色的挽着手臂在身前，静静的等着。
姜允一直都不是个脾气好的，但这个时候他的耐心十分充足，垂下眼看小姑娘的时候，似乎在她身上寻找什么影子，想着拿她和记忆里的人重合。
“你应该不希望我去问你们后台，打杂的应该也有资料备份。”姜允没什么语气。
小姑娘最后落荒而逃。
仅此而已。
她没敢当着林佳雾本人的面和姜允做些什么，毕竟一个正牌老婆在这里，谁也没这个胆子。
“好了？”林佳雾低头看了看自己的高跟鞋，把底下的铭牌踢到旁边的排水沟里。
她眼尖，看见了铭牌上面的字。
许姗。
姜允没问到人的名字，大概觉得很不舒坦，撇下林佳雾去找部门经理要资料，但许珊是打杂的，等于是兼职，所以大堂经理没留她的资料。
问不到人，姜允还让人去调了监控，指着许姗的身影问有没有认识她的。
林佳雾一直都跟在后边，镇定自若的看着他忙前忙后，看见他为了知道一个女孩儿的名字如此大费周折。
但许姗的出现实在是太偶然了，临时来打杂的，根本没人认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