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靳柯是李稷的心腹大臣,李稷能够安心在外打仗,从来少不了这位在景国内稳固国内形式。
他们原来的计划是,等到夏税收上来,再划一部分作为军费,可如今有了晋国公献上来的这一笔,便是即刻出征也使得。
穆靳柯只是这般说笑,可李稷却真的动了这样的心思。
“王上,好歹等太后娘娘寿辰过后。若您现在走,晓不得得有多少酸腐儒生再给你扣上一个不孝的帽子。”
李稷这些年被扣的帽子实在不算少,他是债多不压身,拍拍屁股就上战场了,刀剑一横,众人噤声。只是苦了穆靳柯一个人在后方舌战群儒,本来事情都处理不完,还要日日与那些老不死的斗智斗勇,可怜得很。
“我若是早日走了,母后说不定更加高兴。”
李稷扯出来一抹讽刺的笑容。
穆靳柯沉默不敢言。
王室秘闻,他还想在官场多混几年,这种事情,知道了着实不明智。
他僵硬扯开话题,“您让属下打探的消息有眉目了。”
李稷微微转眼看着他。
“太后娘娘在郑国时,确实不知道因为什么惹恼了安和王姬,安和王姬带着自己的府卫围了太后娘娘的住所半月有余,据周围还活着的百姓说,安和王姬身边那些府卫手上,人人拿着染血的兵器,看着都渗人得紧,后来太后娘娘似乎被吓得精神都有些不正常了。安和王姬怕受罚,将太后娘娘直接驱逐出了郑国。”
穆靳柯摸着下巴猜测,
“莫约是在驱逐之后,太后娘娘又被长乐侯救了,才能安全回到景国。”
不知想到什么,他撇着嘴摇了摇头,
“你说说你和太后娘娘是什么运气,安和王姬就逮着你们母子俩欺负。绑你去驯野马,差点丢掉你一条命,带兵恐吓太后娘娘,差点将人吓得疯癫。”
穆靳柯从李稷开始夺权时就一直站在他身边,算得上是同生共死的情谊,除了他,也没人敢这样打趣李稷了。
只是这一次李稷反而沉默片刻,对着他开口,“颂戈日行千里,夜行百里,将孤直接送到了昱陵,母后被驱逐,一路有惊无险到了景国地界,你不觉得......”
颂戈是那匹野马的名字,它最终还是被李稷驯服,早年间跟着李稷南征北战,立下赫赫战功,带着李稷死里逃生不知道多少次。如今已经成了一匹老马,养在百骏园里安享晚年。
李稷的猜测太过大胆,若不是那日在废殿里听到华容太后和于希锦的对话,他也不会怀疑安和有另外的用心。
只是他说不清楚,若是他的猜测正确,那么为何安和要这么做。
垂眸便瞧见穆靳柯像是看鬼一样看着他,那眼神好像在说他是不是鬼上身了。
滑天下之大稽,王上不会是被安和王姬欺负出习惯来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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