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习俗,也就传了下来。围猎变成了春猎,祭祀也变成了春祭。
季慈吩咐加上去的那两名太医果真派上了用场。
安阳侯在半路上突发心悸,人差点一口气没缓过来。太医冲上去一把银针扎进去,终于将人的情况稳定了下来。
不知道什么时候,队伍中“王上想要安阳侯死”的谣言,也在这场变故中停息。
随后,太医更是不敢远离安阳侯,季慈索性请了旨意,安排太医的马车跟在安阳侯的马车后。
“侯爷。”一个不起眼的侍从冲李弘文摇了摇头。
队伍里那些王上想要让安阳侯死的传言,自然是李弘文自己派人传播出去的。
按着原本的计划上演,这次病后,谣言应该愈演愈烈才对,可那两个太来的速度太快了。李弘文自己的人都还没到,对方的针就已经往他身上扎了。
这下子,再也没有人怀疑李稷是否别有用心,反而赞美他们兄友弟恭。
李弘文命人继续散播谣言,可这一次,所有人就好像被下了蛊似的,只相信那“兄友弟恭”的说法。
放什么屁,王室还能有兄友弟恭这样的说法?
李弘文差点咬碎一口牙,“传,继续往外传。”
那名不起眼的侍从摇头,“侯爷,属下觉得,有人在刻意引导,我们想传出去,恐怕不会容易。”
李弘文这下子是真的差点一口气没上来厥过去了。
他被气得满脸通红,恶狠狠吐出来一个名字。“我一定要弄死她!”
“阿嚏——”
季慈拢了拢身上的衣袍。
奇怪,明明不觉得冷,怎会好端端打喷嚏?
难道有人在背后骂她了?季慈越想越觉得这个可能性大。
至于是谁嘛,那可就多了。季慈在脑海里认真想了一下,一下子竟然觉得谁都可能在背后骂她。
她心情有些沉重,想到这才过多久,自己竟然混到这种地步来,季慈有些恍惚。
嗯,以后可得注意一下,和同僚们多寒暄几句,挣个面子分也不错。
宫人默默将炉子里的碳火拨得旺些。
虽说春日到了,可山里到底比山下温度低些,加上季慈毕竟还有些陈年老伤在,畏寒也正常。她手里的碳火,除了按着份例发的,还有李稷送来了一份,算下来,也和病秧子安阳侯拿到的份例差不多了。
季慈想起来安李弘文,不由得多问了几句,“安阳侯那边可还安好?”
“太医随侍左右,安阳侯近日的状态都很好。”
宫人回完话,又沉默的站在一边。
季慈点点头,那就好。
春祭时可还得拉安阳侯出来遛遛。
看看这病人,赶了多日的路程,不仅病情不见得加重,反倒是更精神几分。
想必,众臣也能见识到王上对自家兄弟一片拳拳爱惜之心呐。
“让太医院看紧些,马上便要春祭了。”
季慈想得到的,李弘文自然想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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