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勋贵和外戚当做自己手里的刀,这是朱允熥在做的事情,现在看起来也是非常不错的事情。有些时候进展顺利,这就比什么都要强。
徐妙锦就比较忙,她有着成为贤内助的潜质,她也知道该怎么样去处理好一些事情。
“殿下,臣妾本是觉得中山王府、开平王府不该重赏。”徐妙锦看着朱允熥,笑着说道,“只是想想看,此前殿下想要开海禁,这两家出力最多。”
朱允熥笑着点头,他认可这一点,“所谓赏罚分明、奖功罚过,也不该是亲近人家的就随意对待。自家人出了力,那就更该好好的重赏,不可寒了人心。”
对于朱允熥来说,这件事情也是他会坚持的事,也不认为自己这样的一些选择有什么问题。
徐妙锦也说道,“其他不说,这些年但凡殿下想要做事,都是开平王府冲在前头。这一次外祖母、舅舅们都出力不少,殿下更该重赏。”
朱允熥捏着徐妙锦的下巴,说道,“自从我们成亲,中山王府也没少出钱出力。虽说以前中山王府也是恭谦,只是哪里有现在这样子。”
徐妙锦有点脸红,不过还是说道,“家父在时时常教育我等,现如今大哥掌家,府里家风不坠。”
朱允熥摇了摇头打趣说道,“中山王府的家风天下皆知,以前只是想着效忠陛下。你入宫之后,中山王府对我的帮衬也更多。”
这是实话,以前的徐辉祖只是做着魏国公的本分,对于朱允熥这个皇太孙恭敬有加。但是那个时候的徐辉祖,更多的是在意皇帝的安排,是遵守为臣之道。
不过现在就不一样了,对朱允熥这个皇太孙更加的支持。
说到底还是有些区别,谁让徐妙锦现在是太孙妃呢,现在的朱文垚更是皇重孙。
当年的开平王府对朱允熥的支持,现在自然也就是复制到了中山王府对朱文垚的支持。区别可能就是徐辉祖有能力,而常升则要平庸不少。
该赏的时候肯定是要赏,该罚的时候自然也就是要罚,和徐妙锦商量了一下对勋贵的赏赐,两个人也就歇息了。
一天天的也都挺忙,朱允熥要忙着朝政的事情,不说忙的脚不沾地,可是他确实是没办法闲着,劳心劳力的情况也是常见,这就算是皇太孙该做的事情了。
徐妙锦实际上也没办法闲着,她是太孙妃,在生完朱文垚之后地位更是稳固。现在郭宁妃帮忙在带孩子,这也就意味着后宫大大小小的事情基本上都交给徐妙锦了。
还是像以往一样,朱允熥早早的就起床、洗漱,然后就去上朝了,这是他的生活。
常升在上朝后就开始直接报军功、报大捷,这也让不少文官感觉到无比的郁闷和纠结。
虽然大家都知道太仓港那边的船队带回来了大量的财物、货物,可是当初是打着剿灭倭寇的旗号出海,现在也带着一些战利品回归。
这一切自然也就是比较有趣和复杂了,因为皇太孙现在揣着明白装糊涂,还有很多的勋贵也都是看到了好处或者是讨好太孙,跟着就在摇旗呐喊等等。
这也就意味着出海的事情基本上是定性了,这就是战利品、这就是正常的军事行动。
带回来的货物等等自然是要入国库等等,但是别忘了到时候是要筹功、赏赐,这和文官们暂时没有太多的关系,这些人也只能盯着以后的市舶司。
不过这一切谈何容易,皇太孙不会轻易放权,尝到了甜头的勋贵们也不会轻易放弃,更何况这里面还有宗室和外戚的存在。
文官想要抢过主动权难如登天,就算是市舶司重开,也甩不开勋贵和宗室。
出海,就需要水师跟着。赚取了好处,勋贵和宗室就会盯着,甚至会严厉的监督,任何人想要贪墨、挪走他们的好处,这些不讲道理的权贵就敢将事情闹大。
权力需要平衡,文官主导一些事情没问题,但是绝对要接受限制。甚至所谓的主导,看似更多的是经手人,而不是说想怎么样就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