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官们郁闷的事情不只是内部出现了一些‘分裂’,有些人看似是在为皇权发声,看似是不希望市舶司就是完全被户部、布政使司所掌控。
也是因为五军都督府直接不要脸了,上报军功,大张旗鼓的在宣扬水师去年出海有不少斩获、有不少的缴获等等。
这意味着什么,这意味着朝廷要酬功,这意味着一些有可能是商贸所得的好东西,变成了军功等等。真要是觉得市舶司能管这些事情,五军都督府的那些勋贵们说不定就要跳脚。
将水搅浑,将一些原本看似简单的事情给弄复杂,这位皇太孙完全不讲道理了!
朱允熥笑着结束了一天的早朝,心情不错的回到文华殿,看似是将一些事情的主动权给抢回来了,现在也是有着更多的底气在和一些文官们在争权夺利。
刚刚回到文华殿,朱允熥就说道,“大和尚,记得堵住那些个尚书,他们该急了。”
道衍心里有数,有些事情就是他安排的,他自然也知道现在有些不讲常理、不按规矩的一些安排,确实可以让一些文官有些措手不及的感觉。
只不过现在想要让那些文官集团完全的放手,那也是不太现实的事情。毕竟权力和利益实在是太大了,这一切自然也就意味着但凡还是有些机会,那么很多人就不会轻言放弃。
道衍就回答说道,“殿下放心,若是茹尚书等人前来,可召开国公前来应对。”
朱允熥笑着认可了,“秀才遇到兵,真就是有理说不清了。只是这样对我二舅的名声不太好了,岂能一直让他去做这些看似胡搅蛮缠的事情。”
对于朱允熥的这些抱怨,道衍觉得稍微的听一听也就行了,千万不能当真,要不然就成笑话了。
因为明眼人都清楚,给开国公安排一些事情的人也就是这位太孙了。
一边让开国公去做那些看似容易得罪人的事情,让开国公去做一些看似难缠的事情,那时候根本就不为开国公的名声等等所考虑。
现在好了,居然还要倒打一耙,好像是太孙殿下无可奈何,才不得不让开国公去承担一些责任,这实在是有些说不过去了。
是不是过河拆桥、得了便宜还卖乖,这就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的事情了,朱允熥对此倒不是特别的在乎。只要将一些事情给办好了,那对于他来说也就足够了。
其他的完全可以稍微的放一放,将一些事情给踏踏实实的办好了,这才是最值得开心。
开始伏案工作了,还有不少奏章需要赶紧批复才好。
仔细斟酌了片刻,朱允熥说道,“去召陈瑄回京,让郁新不要只是惦记着市舶司的进项。夏税的事情该抓紧,再者就是疏浚运河的事情,工部得早些定下一些拨款。”
道衍立刻记下来这些事情,他相信郁新这样的一个能臣肯定早有准备,毕竟这也是一个工作重点,此前也一直都是在为这件事情在努力。
而争夺市舶司的一些控制权等等,那也是郁新这个户部尚书的职责所在,并不会真正的增加多少压力,争取也就是捎带手的事情,不会误了正事。
既然没有耽误正事,那就抓紧时间将一些事情给办好,这一点显然也无比重要。
毕竟这位皇太孙现在有些着急了,对于运河的疏浚、对于关系着大明民生的水利等等无比在乎,这些事情也确实是需要抓紧了。
尤其是疏浚运河、发展漕运这件事情,更是关系着朝廷的一些远大战略,这已经不只是简单的民生问题了,自然就更加需要重视和在乎了。
张福生听到一个小太监的奏报,脚步匆匆急忙奏报,“殿下,陛下令人将坤宁宫不少东西搬了出来。”
朱允熥立刻蹙眉问道,“陛下将东西搬到了何处?”
张福生赶紧回答说道,“回殿下,是搬去西宫了。”
所谓西宫,和西六宫还是有区别的。西六宫和东六宫一样,是皇帝嫔妃的住所,位于皇宫后廷中轴的西侧,与东六宫相对。本指皇后居住的宫室,后渐衍生成泛指后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