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张氏绞着帕子轻笑,说道:“放心,那湘儿原是咱们二房崔嬷嬷的孙女,后来才被拨到大房那边伺候的。说到底,她是咱们二房的人。”
小丫鬟这才放心的走了。
小张氏看着丫鬟离开的背影,冷哼一声,自言自语道:“我倒要看看,这个楚玲珑到底在搞什么。”
顾景锐第二天就去拜访了同僚,此时暂时按下不表。
且说老皇帝坐在龙椅上,却也听说了靖安伯府分家的事情。
此时太监张德贵一边研着墨,一边听吏部尚书张平站在殿下中气十足的说着靖安伯府这完全有悖常理的分家模式,一边说着顾景安身为大启官员,却如此的贪得无厌,恨不得逼死自己的堂兄弟。
说到最后,张平情绪激动道:“陛下,顾景锐昨日才被罢官,今日顾大人就分家,这不是仗着自己当官的身份压制顾景锐这一介布衣吗?
若咱们大启朝所有的官员都像顾大人这边,以身份压人,以权势压人,那咱们大启朝都不需要蛮军攻进来,必从内部先腐烂!”
老皇帝摆摆手,说道:“好了,你一个吏部尚书,又不是礼部尚书,官员家的家是,你也要来管一管?”
见张平还要再说什么,老皇帝又摆了摆手,说道:“行了,这事朕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张平不好再多说什么,只得行礼退下。
张平一退下,老皇帝就叹了口气,问张德贵:“常福,此事,你怎么看?”
张德贵笑地谦卑:“陛下,常福只是个阉人,哪里会知道这些事情啊。”
老皇帝摇摇头,说道:“难不成,阉人就不是人了?只要是人,就没有不说人的,也没有不被人说的,就是朕,平日里不也要被自己的子民说吗?”
张德贵连忙道:“奴谢陛下抬爱,这靖安伯府的顾大人此事做的确实不地道。
哪怕是分家,断然没有把人家赶出去的道理啊,大不了筑一堵墙嘛,那这靖安伯府,也不是他顾大人一个人的是吧?
不过呢,这都是我们乡下人分家的道理,兴许到了这京城的大户人家,就不是这样的了。”
老皇帝冷冷道:“只要是人,到了那里都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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