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石已经帮他找出了箱子内的盔甲,帮着他穿上。
衡石帮着谢暄穿盔甲的时候,谢暄对陈子明说:“你如其在这里跟我说些有的没的,不如这会儿就回去,多替我调配些月麟香,明日一早送来。”
陈子明知道自己劝不了,叹了口气,一咬牙,转身走了。
谢暄看着陈子明的背影,轻轻摇了摇头。
衡石问道:“主子,你是觉得陈大人行事不妥?”
谢暄道:“这事怨不得他。”
侍卫弼低声嘟囔道:“属下看他就是太过意气用事。”
这时韩金快步走了进来,朝着谢暄抱拳道:“主子,已经安排好,即刻就可出发。”
衡石从桌上拿起谢暄的佩剑,交到他的手上。
谢暄眼神坚毅的看着前方,吐出一个字:“走。”
话音刚落,谢暄带着弼,衡石,韩金三人,大步出谢府。
……
吏部尚书张大人的府邸内,人人神色凝重。
尤其是吏部尚书张平与他的夫人。
张夫人已经哭晕过一次了。
这会儿躺在床上,依旧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张平的脸上,神色却更加的丰富。
脸上有失去爱女的心疼,但是更有被欺骗被算计的痛恨。
他已经年过六十,此时红着一双眼睛如笼中困兽。
夫妻两个生的四个儿子,大儿子在建州做司马,所以家中只有另外三个儿子跟四个媳妇。
大儿媳王氏坐在床沿上,一边哭一边劝着张夫人。
可是劝着劝着,比张夫人哭的更加伤心了。
张夫人只能反过来劝说王氏。
王氏如今已经四十多岁,十六岁嫁进张家,张桐华是她跟张夫人一起,一手带大的。
所谓长嫂如母,王氏与张桐华的关系,一点都不比张夫人与张桐华的关系差。
尤其是王氏也只生了四个儿子,并没有女儿,所以对张桐华就更加的宠爱了。
尤其是张桐华自小懂事乖巧,又谁会不喜欢?
没想到自己从小宠到大的小姑娘,居然被萧安给害死了。
还是宠妾灭妻,纵容自己的小妾把人给害死了。
王氏一想到最后一次见到张桐华,她躺在床上,形如骷髅的模样,就愈加的心疼。
她哭着直接从床沿上站起来,咬牙切齿道:“不行!小姑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的被害死了,我要去告圣状!我就不信,这世上就没天理了!”
张夫人哭着拉住她,说道:“我的儿,我知道你的心里难受,但此事,还需要你父亲出面。”
她说着,转而看着张平,哭着说,“夫君,你为官四十载,难道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咱们的女儿被那个畜生害死吗?
夫君,咱们的女儿不能被白白害死啊。”
张平红着眼。
胸膛也在剧烈的起伏。
张夫人哭的不能自已,“夫君,你倒是说句话啊,你若置之不理,那我就出上我这把老骨头,带上四个儿子,去金銮殿,去亲自问问陛下,安王宠妾灭妻,毒害妻子,他要不要管。
泰宁侯府毒害惠宁公主,陛下将整个泰宁侯府压入大牢,我就要看看,他自己的儿子毒害妻子,他要如何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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