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在闹什么?”
墨承影和沈雁归分头行事,他带着破山到了城门口。
大波的人聚集在此,无人戴面纱,一个个振臂高呼,形同揭竿造反。
有人豁出去咒骂,“你们这些当官的,关起门来大鱼大肉,自然是说封城就封城,你们管过我们老百姓的死活吗?我宁愿病死在外头,也不要被你们活活关死在城中!”
有人诉情哀求,“我家妻儿老小十余口,全等着我送银子回家,再耽搁下去,她们在家要饿死了。”
“官爷行行好,我就是附近的村民,家中只有一个老母亲,你们让我回去看一眼,确认没事我就回来,我绝对不跑。”
“我不是纪州的人,只是路过这里,你们凭什么关我?”
“我的货物压了快一个月了,真的不能再等下去了……”
城门口的士兵瞧见摄政王,如同看到救星。
百姓主动退到两边,为墨承影让出一条道来,一个戴着圆帽的西域商人上前来,用蹩脚的大夏话道:
“尊敬的摄政王殿下,我不是你们大夏子民,我是为了两国邦交过来经商的,现在我得回我自己国家去了,还请摄政王殿下允准。”
开口便拿邦交施压,可知不是善茬。
墨承影瞥了眼他的通关文牒。
按照两国规定,友商出入,需要在规定时间内进行,他的时间已经超了,确实需要立刻回国。
可若是当众放他出行,且不说开了他这道口子,其他百姓不好处置。
单是这名西域商贩出城,商队十三人,倘若带着疫病,这一路西行,途径数州百县,大夏岂不是被他们祸祸完了?
墨承影随手抽了守城士兵的刀,将这西域商贩的头,当众砍下。
他目扫四下,“还有谁想出城?”
前排老百姓默默后退。
西域商队的人上前,“你们怎么能杀人呢?我们可是邻国的官商!你们杀了我们公子,我们国家不会善罢甘休的!”
“大夏的摄政王宽厚亲善,你不是摄政王!”
有商人上前来,想要扯了墨承影的面纱,说什么要让大家看他的真面目,被破山砍了胳膊。
人群中还有人坚持鼓动,“纪州的乡亲们,真正的摄政王治理完洪水,就已经走了,这人是来占领纪州的土匪!他想要谋啊!”
破山飞进人群,将那个叫的最凶的揪出来,杀了。
老百姓再次往后退了一步。
只是那些煽动性言论出来,连着这些日子来的流言,众人对墨承影愈发不信任。
“不管你们在想什么,疫情结束之前,谁敢擅自破门而出,斩立决!”
墨承影没有一点商量的余地,他吩咐将剩下的西域商人单独关押审问,其余百姓则就近送进空院子。
现下民众情绪高涨,行事刁蛮,墨承影怕沈雁归太过温柔,百姓得寸进尺欺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