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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今日穿着一件霜色长袍,未束腰带,头发也只用发带松松绑着。
瞧着比平时多了几分松弛感,更容易亲近。
“怎么不多穿件衣裳?也不怕着凉,跟着伺候的人……”他摸着沈雁归的手有些凉,蹙眉间看到她身后跟着的是青霜,“还不快去拿。”
青霜是她的贴身婢女,情面是不同的。
若换个旁人,少不得又要挨训。
青霜瞥了眼跪在地上的绿萼,缩了缩脖子,麻溜跑回寝殿。
“夫君今日怎么没去上朝?”
夫君。
两个字叫墨承影心花怒放,她从前只在特殊时候才这样哄自己。
“昨儿你不是说要读书写字?我这做师父的,怎么能弃徒儿离去?”
墨承影从青霜手里接过披风,给她围上,“今儿一大早,我去藏书楼里寻了几本书适合你的书来,笔墨纸砚都准备好了,就等夫人用完早膳过来。”
他牵着她的手,走到书案边,盘腿坐下。
“绿萼是犯了什么错吗?”沈雁归倚着墨承影,伸手理着他的衣领,“听说破山也受罚了?”
墨承影看了眼青霜,青霜立刻将脑袋垂下去。
沈雁归道:“昨儿的事情,跟他俩也没有关系呀。”
“事情便是因他俩而起。”
破山一直陪着墨承影待在宫里,绿萼一直跟在自己身边。
昨儿冯婉言四个人搞事情的时候,绿萼也不在自己身边,如何同这两人联系到一起的?
沈雁归怎么想都想不通这其中的关联。
墨承影解释道:“我先前便同破山说过,家宴之后,将后院遣散,结果他不仅抛诸脑后,反而还叫绿萼抬了曲笙笙的位份,给了她闹事的胆子。”
原来曲笙笙的位分、赏赐和月俸都不是墨承影的意思。
沈雁归稍加思索,道:“大抵是夫君在前朝重用了曲笙笙的父兄,破山便将消息传回王府,王爷没有特殊吩咐,绿萼只能按照惯例执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