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相宜听见银子花费的数额,冷声骂道:“这只畜生,简直就是人渣。这些年,我爹给三房掏钱,养三房一大家子,可是这畜生一点也不懂感恩。”
“日后三房的人过来赊欠东西,借银子你们给我拿扫把将他们赶出去。”
爹之前默认给三房欠的银子,她管不了。
可是,现在她管着江南的店铺,三房想在她手里占一分便宜,那不可能。
“是,公子。”
韩相宜将她在巡查店铺发生的一细节,店铺运营上的问题她觉得有问题的,通通一一指出来。
在座的掌柜原以为韩公子年纪小没有二老爷沉稳。
可当听见她指出店里一些管理不足后,他们才明白。
韩公子比起他二老爷,可强太多。
心服口服。
韩相宜从米铺回到院里,一只信鸽飞落在院里的桂花树上。
春桃从信鸽脚边取下信交给小姐:“小姐,这信应该寒香姐师兄写的。”
“嗯。”韩相宜接过信筒。
她想知道救下三叔那个畜生的人,跟宫里有没有关系。
寒香弄不确定那几个所使用的武功跟宫里有没有关系,便将那几个人所使的武术功法画在纸上给远在京城的师兄飞鸽传书过去。
没想到这么快就收到传信。
韩相宜将信打开,看见上面写下的一行字:正是宫里禁卫军所使用的招式。
一行字却让韩相宜脸色大变。
放下纸条。
她没想到,三叔的事跟宫里的人牵扯到关系。
这事情,已经远远超出自己的想象。
若是三叔背的人是宫里的人,这事非同小可。
她需要将这事跟大伯,还有四哥他们说。
给他们提个醒。
正当她准备要出门时。
院外传来哭喊声。
“六小姐,开门啊。”
知道她江南住处的人,只有四哥,其余的人并不知道。
“春桃去开门。”
“是,小姐。”
韩相宜将字条揉碎扔进水里。
旺财一看见六小姐,哭喊着:“六小姐,大爷,大爷他没了……。”
韩相宜听见这话,整个人当场愣在原地,脸色瞬间变得苍白起来。
“怎么可能?”
明明她那天带着爹爹搬出府时,大伯的精神很好。
“旺财,你说清楚老宅子是不是发生什么事?大伯怎么可能走得这么突然。”
旺财抹了脸上的泪水,哭喊着:“六小姐,现在老宅乱成一团。目前还不知道为什么大老爷走得这么突然。”
“这些天大爷吃不下,睡不好,今天早上叫不醒。口吐黑血,人便走了。”
“奴才也不知道大老爷怎么会走得这么快。”
韩相宜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手指不自主地紧紧抓住衣服,想起大伯曾经对自己的好,心疼的难受。
语气带着哽咽:“旺财,我去换件衣服。”
神情哀痛。
回去屋里挑了一件素白的衣服套在身上,神情沉重:“走吧,旺财。”
刚到韩家老宅,她看见老宅门口两个高高挂起的灯笼。
刚踏进正堂屋,屋里哀声一片,哭喊声传来。
以前挂纱帐的地方,全都换成白色纱布。
棺材摆放在正堂屋。
韩文景跪在正堂屋侧边,穿一身孝服,一直流眼泪,见到六妹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