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住址,她没有跟任何人说。
这次,她能顺利从韩家出来,能护住爹爹跟娘亲,多亏了九王爷派来的人。
她明白九王爷对自己伸出援手,也只是觉得自己对他是有用的人。
来到小院,临时买下来的住所,地方虽小,但是胜在干净。
她很满意。
现在爹爹有娘亲仆人照顾,又是在新住处,这小院全是她的人。
她不用在过着那种提心吊胆的日子。
一直绷紧的身体,此刻她觉得好累好累,好想睡个安稳觉。
到了房里,倒头就睡。
一直到第二天早上,寒香去叫小姐起来吃饭。
“小姐,起来吃早饭了。”
寒香叫了几次,小姐都没有回应。
看见小姐脸上红通通,有些不正常。
伸手放在小姐额头上。
滚烫的吓人。
“小姐,你额头怎么那么烫?”
韩相宜听见寒香的话,迷糊中,想睁开眼,却发现自己眼皮很重睁不开。
仅存的理智告诉自己,自己生病。
这事不能让娘亲知道。
“别,告诉娘。别,将我病的消息散出去。我,休息会就好。”她觉得此时自己喉咙像是有把刀,正在割裂开来,特别的难受。
头很重,身体更像是泡在火海中,很热,很难受。
寒香听着小姐的话,心疼小姐。
却也理解小姐的意思。
小姐不想好不容易恢复清醒的夫人,受刺激。
她担心的在房里来回踱步行走着。
“怎么办啊!春桃,我从小跟在小姐身边,从没有见过小姐病得这么凶。”
“这么烧下去,定会出事。”
“寒香姐,那怎么办啊!”春桃在一旁着急,都急哭了。
“对了,房大夫,春桃,你去找房大夫,他一定能救小姐。”
“嗯嗯,寒香姐,我这就去找房大夫,我认得路。”
“你快去快回,我拿帕子先替小姐降降温。”
避难处。
九王爷帐篷。
他坐在主位上翻看着刚搜集回来的账本,这账本全是真实记录铜江河坝材料支出所有明细。
看着这账本上老三从里面贪墨的银子数额,是真敢贪。
将朝廷拨下来的银子贪了近一半,剩下的银子主事的贪点。
朝廷拨下来的银子,只留了三分之一来修建。
难怪造了一个豆腐渣河坝。
经不起半点风浪。
苦的是下游的百姓。
眸光暗了暗。
骂道:“这帮畜生,是真敢做。”
“这跟草菅人命又有什么区别?”
想起每日底下的人,汇报死伤人数……。
他浑身升起一股暴戾气息。
重重将账本扔到一旁。
长柏站在一旁大气不敢出,王爷骂那帮畜生,骂的对。
谢九卿伸手揉了揉太阳穴,看见长柏像个木头站在一旁,想起韩府的事。
问道:“她怎么样了?”
长柏听出了“他。”他正犹豫要不要告诉王爷,想了想,还是觉得不要告诉王爷韩公子是女扮男装的事。
低头带着一丝愤怒将韩府发生的事,事无巨细汇报给王爷。
觉得不够解气,又骂着:“这韩家三房跟老太太简直不是人,一个谋害亲兄想夺亲兄家产。一个心坏又偏心的老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