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瑾韵欣喜若狂,笑容如同春日里绽放的花朵,眼角眉梢都染上了愉悦,她用力地点了点头。
......
当他们步入那片幽静的竹林时,阳光透过竹叶的缝隙,洒下斑驳陆离的光影。
凌瑾韵从包裹中小心翼翼地拿出特制的大型注射器,动作娴熟而细致。
她先是轻巧地从酒坛中抽取了清澈透明的酒液,然后,缓缓地将这珍贵的液体注入选中的竹节之中。
每一滴酒液的融入,都仿佛是大自然与人工技艺的一次完美融合。
在选择竹子的过程中,他们尤为挑剔,只选取那些最为健壮、生命力旺盛的竹子,每根竹子上仅选一二节进行注入,既保证了竹子的健康成长,也确保了酒香的独特和浓郁。
秦砚辞在一旁密切配合,每当凌瑾韵完成一次注入,他便用一把锋利的小刀在竹身上留下细微却清晰的标记,像是为这份独特的工艺加上了属于他们的印记。
随着时间的推移,秦砚辞渐渐掌握了技巧,两人默契地交换了角色,秦砚辞负责注酒,凌瑾韵则跟在他身后,一丝不苟地做好每一个标记。
虽然下午的蒸馏成果只有半坛,但两人直至月光皎洁,银盘高悬,才圆满完成了所有竹子的灌注工作。
归家的路上,凌瑾韵的脑海里不断回荡着如何优化这个增香过程的想法,她深知此法过于复杂,亟需寻找更为高效简便的途径。
沉浸于思绪之中,她不慎忽略了脚下的路,突然,一只温暖的手掌紧紧包裹住她的手,同时,秦砚辞温柔而又略带焦急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小心脚下!”
凌瑾韵猛然惊醒,低头发现自己的脚边竟是石阶边缘,心有余悸。
多亏秦砚辞及时出手,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她感激地转头看向秦砚辞,在朦胧的月色映照下,少年的脸庞显得格外柔和,而那双明亮的眼睛深处,却藏着与年龄不相符的成熟与沉稳。
秦砚辞轻轻握了一下凌瑾韵的手,感受到她已回过神来,便立刻松开,脸颊上隐约泛起了不易察觉的红晕。
面对凌瑾韵直接而坦诚的目光,他显得有些不好意思,喉咙里发出一声轻微的咳嗽,故作镇定地说:“走路时要专心些。”
凌瑾韵轻声应诺,乖乖地低头盯着脚下的路,一步一个脚印,踏实地往家的方向走去。
这样的画面,让秦砚辞心头莫名涌上一股奇异的感觉,仿佛提前体验到了将来作为父亲照秦女儿的温馨场景。
然而,这份难得的宁静并未能持续太久。
还未踏入家门,一阵令人心碎的哭喊声突然划破夜空,打破了所有的平静。
“呜呜呜——爹、娘,疼……疼死我了,肚子好痛,好像有虫子在里面咬……呜呜——呕——”
声音来自秦子胜的房间,那撕心裂肺的哭声让人听了心痛不已。
紧接着,秦大壮与沈氏的房内亮起了昏暗的灯光,情况似乎紧急而危急。
凌瑾韵闻言,心急如焚,秦不得身后的秦砚辞,像箭一般冲进了屋内。
秦砚辞也是面色一变,背上的竹篓还没来得及放下,就紧跟其后,闯进了秦家的院落。